門神再不敢放鬆警惕,沒有白使的消息,他現在就守在李小萍身旁,寸步不離。本來他想解開李小萍身上的繩子,但是怕有劫人的嫌疑,隻能作罷。
白使微微收起了那副輕浮的模樣,端坐在椅子上,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內堂作為凶案的第一現場,如今早已經被打掃得幹幹淨淨,查?這他媽怎麼查!
正是因為看到這一幕,白使心中突然警覺,清河幫毀壞現場,想搞一個死無對證,李小萍現在應該危險了!他立即招呼門神去盯緊李小萍,作為同僚,扶道社的人不應該不明不白的死。
環顧了一下四周,那些線索的的確確已經被毀得一幹二淨,白使打了個哈哈:“貴幫真是教導有方,手下的人很勤快嘛。”
張封一為首的幾個長老怎麼會聽不出白使的話,宋鍾微微一笑:“當時人證物證具在,名副其實的證據確鑿,要不是官府來了通牒,那凶手早已經被我等正法了,所以呢,這現場我們也就沒有再做什麼保護,畢竟老幫主遇難,還要盡快安葬,留著凶案現場也挺膈應人的。”
聞言白使點了點頭,的確是這麼個理:“那位送茶的弟兄呢,目擊證人我需要見一見。”
張封一緩緩搖頭:“他驚呼凶手殺了人,那女娃子可能氣急敗壞,也殺了他,不過沒有用匕首,是鐵簽子刺進了頭顱,當場斃命。”
又是一個死無對證,白使越發覺得此事是個大麻煩,很棘手。狠狠皺了皺眉,白使吐了口濁氣:“借貴地一間客房,在下想休息休息,不知……”
這次出聲的是趙狂雄,他虎臉揚起,語氣十分不耐煩:“睡可以睡,想睡多久睡多久,但是,是不是該先給在下幾人一個答複!老幫主遭此不測,按規矩三日內必須下葬,下葬就必須要有凶手的腦袋,來祭奠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你說怎麼辦吧。”
揉了揉發漲的腦仁,白使很頭疼,這些土匪頭子,各個奸詐如鬼,每一句話都這麼要命:“這樣吧,我們來也隻是走個過場,沒多大意義,兩天時間,兩天過後幾位一定會有凶手的腦袋,去祭奠老幫主的在天之靈,可否!”
白使這話可是非常的言不由衷,走過場可不會沒日沒夜的趕路,他隻想裝作一個已經放棄的模樣,作出一個怕麻煩的態度,但是呢又礙於麵子,不得不做做樣子查一查,最後皆大歡喜的會社複命。
也不管幾個土匪頭子信不信,白使就跟著一個夥計進了偏房,他的確太累了,李小萍那兒有門神在,相信已經安全了。
隻要李小萍沒有真殺了老幫主,白使還是有把握查出些什麼,至於李小萍和門神在清河幫留下的命案,這些命,算不得命,扶道社殺幾個人,並不需要理由。
“報!二爺!有位弟兄送了件東西過來。”
一個水匪夥計衝了進來,手上捏著一個令牌,上麵寫著一個血紅色大字“殺!”,令牌背後還刻了三種字體的袖珍“殺”字。
宋鍾猛的站了起來,眼中精光暴閃:“扶道社的三殺令!無論是誰,殺!無論何地,殺!無論執行者何人,殺!”
張封一與趙狂雄臉色一變,杜澈不是剛剛才遣來兩個人嗎?為何又要送來三殺令?這三殺……到底是要他們無論如何都必須抹殺李小萍,還是……全部殺了此行的三個人!
剛剛離開的白使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他笑眯眯的站在門口,聲音不溫不火:“是不是三殺令到了?杜大人早前怕因為李小萍的事壞了與貴幫的交情,所以下了三殺令,最後他發覺有些不妥,所以令我等二人火速趕來,怕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