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蒼生把自己這群人的變化說了一遍,這一切都是因為黃泉水裏的魚。
摳著頭皮,杜澈的眼神很無奈,錦衣衛們不能見光,那就等同廢人,繼續留在遠山意義也不大,得想法子讓他們出去。
“最近遠山的水開始流了,前輩們可以順著黃泉水漂到山外去,現在河南在打仗,你們不妨去那邊施展一番手腳。”
杜澈掏出不死青卷了起來。
宋蒼生望著遼闊的遠山,眼眸裏根本沒有光亮,神色麻木:“出不去,我們出不去了。不但我們出不去,這裏的日本人也不出去,但凡長期食用遠山裏的吃食的人,走不出遠山外圍。”
聽到這,杜澈不禁無奈苦笑,遠山還真是吝嗇,絕不肯吃虧的主兒,吃了它的好處,便要永久的留下了陪它。
“那各位前輩就下崖休息吧,下一次起霧的時候,就是咱們與日本人決一死戰的時候,了結你們百年的宿命,事情也該有個頭了。”
杜澈對著眾多錦衣衛拱了拱手,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朝王一半追去。
目光跟著杜澈遠去,宋蒼生嘴角勾起來解脫的笑意,是啊,這百年的故事終究還是得有個頭。
…………
王一半扶著淺草五郎往實驗室跑,可他不是一個會照顧傷員的人,就像拖拽物件兒,扯著淺草五郎奔跑,折騰得淺草五郎生不如死。
很快,杜澈趕了上來,他的身體素質相當強悍,速度與力量強過普通特殊人太多。杜澈和王一半提著淺草五郎躍過水麵,跳到水泥板上,進入了黑色的傳送室。
淺草五郎因為失血過多,本就蒼白得臉如今就像塗了霜,用著僅存的右手開始按著控製台上的開關。一旁的王一半眼睛掙得很大,眼珠子就跟著淺草手上的動作走,這一幕和杜澈那時如出一轍。
隨著一聲巨響,升降機落地了,淺草五郎腳下踉踉蹌蹌往前走,他需要醫生幫他止血。他發覺自己快死了,宋蒼生砍斷了他手臂上的幾條動脈,一路逃命又是劇烈奔走,血水都快流幹了。
衝到那扇巨型鐵門前,淺草五郎愣住了,開門需要特殊人的怪力,可自己十幾個部下已經被錦衣衛拖在山澗裏,殺到這會兒,很顯然已經全折了。
“杜澈君,你也是實驗成功的人,能不能試著推門,也許這門並不很重。”
淺草五郎有氣無力的求助於杜澈。人一旦麵臨巨大又無力逃脫的險境,就會放下許多戒備,就開始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真誠,就以為能有救命稻草出現。
杜澈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搭在巨門上,輕飄飄推了兩手,杜澈立即大搖其頭,嘴上喘著粗氣,臉上卻沒有丁點汗漬,手臂上甚至肌肉都未鼓起。
“不行不行,這門死沉,推不開推不開。”
王一半眯著眼睛也不說話,抱著膀子立在邊上,杜澈這貨根本不會演戲。
淺草五郎開始麵露難色,這裏走不通,隻能去另一條路,可是那條密道是幾個實驗室相通的路。別說杜澈是個華夏人,就算王一半這個對川秘密組的人,淺草五郎也不想讓他知道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