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表達的悲傷的悲傷都不叫悲傷,真正的悲傷到了一定的境界反而會以開心表達出來,其實和許一生認識並不久,喜歡又能夠有多多喜歡,但這種被捉弄被欺騙的感覺還是讓我順利的傷及反笑了。
林米米拋掉了約會,她從沒有問我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聰明的她大概也猜到了我的狼狽,她隻是靜靜陪著我,是不是突然講個笑話做個鬼臉,這種無聲的支持與信任給了我莫大的感動。
而許一生呢,那天離開後我們就默契的都沒有聯係,之前就是陌路人,後來即使正式在一起也是很少見麵,現在的狀態其實和之前沒有什麼差別。我甚至忍不住想,他知道我現在這麼難過嗎,或許知道了也隻是在心底裏冷笑一聲然後說一句活該吧,這樣看來,還不如不知道。
但自欺欺人的戲碼的確不適合我,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主動打電話約了他,就在H大的外麵一間奶茶店。
許一生看我的目光很奇怪,隱隱約約好像要說什麼,我暗嘲自己,看吧,連憐憫的目光都出來了。
“我們分手吧。”
我咬著吸管,努力控製著眼裏強烈的淚意,開始的亂七八糟,至少結束的應該條理清晰,仿佛此刻的瀟灑便能抹殺之前那些可笑的行為。
許一生卻仿佛很是吃驚,握著杯子的手用力到竟然濺出了些許液滴。
“為什麼?”
為什麼?竟然問為什?我都忍不住要笑了,他不是應該拍手鼓掌然後大笑,終於結束了一段由笑話產生的感情嗎?
“既然你隻是和我開一個玩笑,現在玩笑到了結束的時候,不然玩笑就變成了可笑了不是嗎。”
“現在我終於認識到彼此的差距,現在結束這個笑話希望不會太晚。”
“很抱歉由於我一時的天真把一個玩笑當真如果給你造成困擾也隨著我們的分手煙消雲散吧。”
“以後就不要再見了吧。”
我轉身離開,許一生還坐在那裏,沒有解釋,也沒有追出來,這樣也好,反正現在不論說什麼都隻是笑話。
可是轉身的時候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來,原來我比想象中在乎很多很多,那個臥室裏的偷吻,那個寬闊溫暖的後背,那句小心翼翼表白下所隱藏的期待……是什麼時候開始偷偷抱有了期待,竟然忘了,他發燒時口裏叫的是別的女孩的名字……竟然忘了,他說,就算養也不會養你啊……竟然忘了,自己都曾說過,我無才無貌的許一生怎麼會看上我呢,我引以為傲的自知之明就這麼被遺忘所以才連帶著自尊都被粉碎的這麼徹底……
我所有的關於一個女孩對愛情的想象,還沒開始實施就已經破碎,大概不是對的人就算相擁也隻是會更寂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