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背後的中年人眉頭一皺,疑惑道:“季老師,這位是?”
季安當即換上一副笑臉,道:“雲董,這位是我以前職教大學的學生,叫張恒,不過後來因為打架被退學了。”
中年人眉頭一皺,退學這個字眼對他們這些上層社會的人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你怎麼還有這樣的學生?”
他揮揮手。
“你們,把他帶下去,帶的元遠點,不要讓他影響了我們的心情。”
“是,雲董。”
一名保鏢連忙走過來,對張恒做了個請的手勢。
季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恒,那目光仿佛在說。
“你小子也想進去?求我啊,隻要你求我,我就幫你說請,讓你進去。”
張恒看著眼前和雲念之有幾分相像的中年人,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隻是他沒有心思去認證,他還沒有閑到去做這種事情。
“我有邀請函。”
張恒說著就要掏出金函,但他話才剛出口,季安就譏笑道:“張恒,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看出你這人邪門歪道。明明也有能力,卻喜歡裝有能力!你這種人很難在社會上打拚起來的。”
“今天如果不是雲董善心,你覺得你此時此刻還能站在這裏?”
“我看你早就被人扔進大江裏頭去了。”
雲董看向張恒的目光更加蔑視,這種被金錢腐蝕了靈魂的人就是世界的悲哀。
“季老師,不要在勸他了,你們,趕緊把他趕走。”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眾多路人紛紛詢問道:“兄弟,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那人不一般嗎?怎麼看樣子,好像是要被驅逐啊?”
“我也沒說他是隱藏的富二代啊,或許他就是一個小說看多了,自以為可以蒙混過關的普通人。”
那人搖了搖頭,篤定道:“這個小子也是被金錢衝昏了頭,別劍山莊的聚會是那麼好混入的嗎?如果真有那麼好混,我都已經進去了。”
“其實還是那位雲翁董事心地善良,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那小子早就被抓近局裏去了。”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張恒這種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人的普通人不可能有邀請函,都認定他是想蒙混過關的小人。
“小子,請,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兩名保鏢盯著張恒,冷然道。
張恒卻是不說話,伸入口袋的手緩緩抽出。
“張恒,連我都沒有金函,你這種人就更不要想了,還是趕緊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苦”字話音還未落,季安就看見張恒抽出一張金色的邀請函,在燈光下閃爍著金光。
季安如同吃了屎一般難受,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張恒居然有邀請函?
他不信,但是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不得不信。
“我想,這個應該就是邀請函吧?”
張恒把邀請函遞到侍者麵前,淡然道。
侍者看了眼金函,恭敬道:“是的先生,這確實是我別劍山莊的邀請函,您可以進入了。”
侍者站到兩側,為張恒讓路。
如果先前季安還有一絲僥幸,那現在他就不得不信了。
他看著根本毫無一點光芒的張恒,他難以想象這樣的人竟然也能夠得到邀請函。
“不,等等!”
季安腦子靈光一閃,以張恒這種社會底層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這邀請函一定是張恒偷來的。
“等等,兩位侍者。”
“先生,您有什麼事情嗎?”
季安沉聲道:“我懷疑這個人的邀請函是偷來的。”
“恩?”
侍者眉頭一皺,問道:“先生,請拿出證據,否則我們將以誹謗罪替這位先生逮捕你。”
季安卻是一笑。
“這個人叫張恒,以前是j市一所普通大學的學生,我曾經是他的輔導員。”
“他成績很差,家境也貧窮,甚至中途還被退學。”
“我不認為這樣無德無才無權無勢的人會是別劍山莊的貴賓。”
“侍者先生,我說的應該沒有錯吧?”
侍者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