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冰冷道。
“殺我?”
李輕桀桀一笑。
“我先前不過是一時大意,就憑借你,也想殺我?”
“你我雖然都是大師,但是,大師也是有實力差距的!”
李輕雙掌一握,成拳,身形暴動,猶如脫韁野馬,奔騰而來!
“萬聖拳,暴龍疊勁!”
此乃李輕參悟瀑布流水而參悟的武技。
利用一次次瀑布滴水擊石的情景,李輕參悟了把氣勁疊加在一起的武道法門。
利用這一恐怖絕學,他曾經硬撼化勁後期而久久不敗,可以說,這是他的成名絕技。
在他想來,此招一出,張恒絕對慘敗。
這一招,哪怕是化勁後期,也需要花費時間抵擋,更不要說化勁初期的張恒了。
張恒眼中寒光暴動,看著如同暴龍狩獵的李輕,低喝道:“你……這……是……在……找死!”
張恒抬起手,麵對洶湧恐怖的暴龍疊勁拳,一拳轟出。
轟!
兩拳相撞,一往無前的李輕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因為他感受到一股他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道湧入體內,僅僅瞬息間,就摧毀了他的所有器官。
他望向張恒,眼中滿是駭然與不信。
他的身子僵直在原地,保持著出拳的動作。
他看著張恒,用最後的力氣詢問道:“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強?”
“你這絕......絕不是化勁初期。”
張恒冰冷的眸子看著他。
“我連宗師都能斬殺,小小化勁也敢找我麻煩?我不殺你,如何楊我宗師威嚴?”
李輕如聽神話,麵目震撼。
他聽到了什麼,宗師,張恒他居然自稱宗師,這......這麼可能!
“你......不可能是......是宗師,你......騙我。”
“信與不信,在你一念之差。”
李輕內髒皆毀,必死無疑。
張恒不想再和他廢話,扭過頭,轉身離開。
鮮血終於抑製不住,順著李輕的嘴角留下。
他想起方天磊和他說的話,張恒有可能是擊殺張斷生的凶手。
曾經他以為是可笑不可能的事情,但現在,他卻是用自己的生命來證實。
張恒不是半步宗師,而是......宗師啊!
然而悔恨卻為時過晚。
他重重跌跪在地上,看著張恒遠去的背影,眼中沒有仇恨,沒有不甘,隻有對自己的慚愧和自責。
如果他不自傲,如果他不自自大,或許今日便不用死。
可惜......太遲了!
砰!
李輕倒地,死!
眾人心中震動,上前查探,這才駭然發現中年人已經死了。
“死.....死了?”
眾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發現自己身子在顫抖。
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居然就死了?
眾人想起先前的話,心中大駭。
莫不是,與那小子對拳一次,就被硬生生打死了?
眾人互相對望一眼,下意識的選擇了沉默。
這種人,惹不起啊。
張恒離開別劍山莊,叫來一輛車。
“師傅,去呂家。”
“呂家,哪個呂家?”
“就是臨江最有權勢的呂家。”
“你要去那裏?那裏一般人不讓進去的,我進不去。”
“那就送我離那裏最近的地方,我自己進去。”
司機一陣思量,覺得這個買賣可以做,便不在廢話,驅車開往呂家駐地。
看著窗外的夜色,張恒的心緩緩平靜下來。
他知道,有些事就是在怒也沒用。
既然放過了,那便放過了,大不了,張聞宇再來時,他再殺一遍便是。
很快,張恒就把鞏語芙的事情忘記在腦後。
他已經與鞏語芙不在想幹,沒有必要在留存她的記憶。
除去這件事,另一件事讓張恒很無奈。
他煞費苦心帶來的黑月劍居然沒能用上。
究竟是他太強了呢,還是敵人太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