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段安嘴角邪笑。
“柳爺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明明看到嶽父大人在邊上的小屋休憩,怎麼能說出去了呢。”
“柳爺爺想必是操勞過度了,出現老眼昏花了。”
“要不,我讓我的人去請他出來?”
柳成氣的胡子發顫,他堂堂柳家居然被滲透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連自己囚禁兒子的地方都摸得透徹。
忽然間,柳成心中悲涼。
人走茶涼,兔死狐悲,莫過於此。
“不用了,我自然會派人去請。”
“來人,去吧我兒高原請過來。”
一邊說著一邊對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見狀立馬意會,轉身離開,去請柳高原。
柳高原雙手攢的死死的,雙目更是赤紅,坐在床頭,不停的低吼。
“這種家族有何用!這種家族與其存在,不如早點滅亡。”
“爸,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柳高原自言自語的話被柳卿聽到,嚇的她麵色蒼白。
柳高原看到來人是自己的女兒柳卿,麵色微微緩和。
“你怎麼來了?”
柳卿麵色一暗,沉默半響,道:“爸,能幫幫雲晗妹妹她們嗎?”
柳高原甚至一顫。
“幫,我那什麼幫?”
“在被人麵前,我是風光無限的柳家三老爺,但是在父親麵前,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在家族利益麵前,在家族前途之前,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被人的自由。”
“這種家族,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柳卿沉默,她不知道該如何勸父親,或許她自己想也開始動搖了。
這個家族,真的還有必要存在下去嗎?
還是說,世界上的大家族,都是如此。
看著沉默的女兒,柳高原一歎。
“其實你父親我已經做出努力了,無論是和寒家說雲雨已婚,還是找來假婚對象,我都已經盡力而為了。”
“但是看父親的樣子,這一次雲雨她們是必須下嫁寒段安的。”
柳高原自嘲一笑。
“可笑我還拿假婚這種事情來阻止,簡直......”
忽的,柳高原麵容一僵,他猛的想起一件事。
既然假婚這件事不可取,那麼他製造的那個假婚對象也就根本不需要了,也就說,無需再有這個人。
想到這一點,柳高原直接撥通了接送張恒婦女的電話。
“老公,怎麼了?出事了嗎?”
“李琴,你現在在哪?”
“我馬上就到柳家了。是不是出事了?”
被稱呼為李琴的婦女變得緊張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讓那人不要來了,沒有必要了,我們低估了這件事的影響力,柳家寒家都不會允許亂子發生的,讓他去隻會害了他。”
對話那頭忽的沉默了半響,帶著哭腔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柳高原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的妻子。
“對不起!”
這是柳高原唯一能說的話。
“嗚嗚......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李琴掛斷電話,抹去眼中的淚,看著身旁身上坦然的張恒,收拾好心情,道:“張恒,剛才家裏來電說,這件事不用你在幫忙了。”
張恒又不是聾子,李琴電話裏的話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什麼柳家寒家,一字不差的傳入他耳中。
但他知道李琴還有下文,所以並不著急發問。
“因為事發突然,算是我們毀約,我們可退一步,答應你的兩個回報你隻能取一個。”
李琴本來是想隨意賠償張恒幾萬塊的補償費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她覺得張恒很順眼,所以讓他在金陵大學入學通知書和一百萬中取一個。
其實她心中早已肯定張恒會選一百萬,畢竟金陵大學進去了還是要靠自己,還有一百萬來的實在。
然而張恒的回答卻是出乎了她的預料。
“我要金陵大學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