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天地一片死寂,除去柳家山莊外呼嘯的夏風,便隻剩下粗壯的喘息聲。
眼前的一幕讓眾人心中劇顫。
當張恒一劍刺穿翁雪劍胸膛的時候,無論是寒家人還是柳家亦或者是其餘人,心中都清楚,寒家宗師翁雪劍,敗了。
看著刺入胸口的天地之劍,翁雪劍眼中滿是不甘,但是不甘要是有用的話,也就不用死人了。
他的雙臂垂下,身形也再驟然間縮小,很快便恢複了正常人大小,身子無力的跪倒再低,任由鮮血狂湧。
“為什麼.......我會敗?”
他的雙目死死盯著張恒,口中嘎嘎作響,半響才擠出幾個字。
“我......不......甘......啊!”
翁雪劍砰然倒地,已然再無呼吸。
見到此景,寒家等人齜目欲裂,身子劇烈顫抖。
他們寒家的支柱,一代宗師,竟就死在了這裏,死在了一個年輕小輩手中。
他們想呐喊,想咆哮,但是有種名為恐懼的東西硬生生的遏製他們,讓他們不敢開口。
張恒的恐怖和強大讓他們膽寒,就連呼吸都急促萬分,哪裏還敢開口說話。
柳成見狀,心中止不住的喜意。
寒家宗師居然死了,這是他未曾預料到的。
但是,這一結果卻是他最想看見的。
寒家宗師一死,也就意味著寒家沒有了宗師,而他柳家哪怕宗師受傷,卻終究還是宗師強者。
這一來一去,反倒還是他柳家站穩了跟腳。
一想到這裏,柳成就想放聲大笑,天不亡他柳家啊。
但是他隻是心中大笑,卻是不敢喊出聲,因為張恒的強大同樣讓他膽寒,生怕自己惹怒這尊存在,讓自己殘存的家族再一次走向滅亡。
看著死去的翁雪劍宗師,張恒淡然而立,眼中卻是說不出的敬意。
翁雪劍雖然修行不夠,但是心境卻是高的出奇,對於這一一個強者,張恒還是有著相應的尊敬的。
他轉過身,看向眾人。
眾人見他望來,身子全部沒來由的一顫,不敢與他直視。
“翁雪劍終究是一尊宗師,望你們厚葬他。”
張恒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踏門而去,好如閑庭信步,來去自如,五人敢阻。
直至張恒的聲音消失在柳家山莊,寒文濤這才敢上前,看著死去的自家宗師,眼中仇恨暴動。
“張恒,我們寒家與你......不死不休!”
沒有人知道,這一夜,j市大家族發生了巨大的變動,排名第二的大家族寒家一夜之間消失匿跡,再無半點聲響,好似從未出現在j市過一般。
而得聞寒家宗師被一名叫張恒的宗師斬殺,各大家族也是紛紛動用力量,調查這位恐怖宗師的訊息。
而與此同時,自臨江而來的消息也姍姍來遲。
“天才宗師張恒與別劍山莊一劍敗宗師,腳踏臨江第二世家呂家。”
“稱號:黑匣劍宗!”
張恒不知道,自己這一夜名聲響徹整個臨江一帶,所有人都知道了以為名為張恒的恐怖天才宗師,年僅二十餘歲,卻能一劍斬宗師。
一夜之間,張恒的名頭成為了各大武道世家年輕一代尊敬崇拜的代名詞。
而此時此刻的張恒,卻回到了位於雲晗的別墅。
當張恒步入其中的時候,雲晗一家子坐立不安的在大廳徘徊。
一看到進入門來的張恒,眾人臉上皆是閃過如釋重負的喜色。
“張恒,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尤其是雲雨,自以為是自己害了張恒,竟是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畢竟張恒麵對的不是一般武者,而是撐起一大家族的支柱,宗師武者。
看到雲雨的模樣,張恒拍拍他的肩頭。
“沒事了,以後柳家寒家不敢再來打擾你們了。”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柳高原一下就聽出張恒話中的意思,驚呼道:“張先生,你擊敗寒家宗師了?”
張恒微微一笑。
“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