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頹然地歎了口氣,和小豬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瞪著。
他不明白,大黑豬怎麼變成了眼前這個模樣,但是那種氣息還是一樣的,眼前這頭雪白小豬晶瑩白透,散發著一種朦朦的光輝,和樹幹上的光輝相互映襯著。
再也沒有第一眼看到的那種又高大黑壯給人帶來的衝擊強烈感,現在看起來,反而很可愛,根本不會讓人想到是豬的肮髒。
柳江發現,眼前這三十厘米長的白透晶瑩的小豬其實跟普通見過的豬不大一樣,身上的毛發非常柔順,順著風輕輕撫動,嘴巴沒有普通豬那麼長,很短,而且,在其頭上還有兩個微微凸起的肉瘤,像是要長出犄角一樣,兩隻耳朵是微微豎起來的,比豬耳朵小了太多,四條腿比普通的豬要長很多,而且爪子上有看起來比較鋒利的指甲,而且是五指,爪子上有細密的鱗片,並不是豬那種駑鈍的四指。尾巴很長。
“這,這還是頭豬嗎,到底是什麼怪物?”柳江看著眼前這個外形酷似豬,細看又不是豬的東西,咂咂舌,喃喃自語。
盤坐在樹枝上,認真打量著這頭雪白小豬,不,應該是雪白小獸。反正此刻已經被逼道如此境地,就算想逃也逃不了,還不如坐下來,麵對現實。
似乎聽見了柳江的喃喃自語,雪白小獸突然腦袋變得碩大,張開血盆大口,朝柳江無聲地大吼一聲,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威壓從雪白小獸身上散發出來,柳江身體被這股威壓壓迫得身子向後傾倒。
坐在樹枝上都坐不穩,差點從樹枝上掉了下去,幸好一把抓住了一塊老樹皮,才穩住了身形。
隻是一瞬間,雪白小獸又變回原來的可愛模樣。
低頭看了看腳下兩百多米的高空,以目前自己的身體狀況,掉下去絕對是粉身碎骨,後怕地踹了口氣,柳江幹脆豁出去了。
“你大爺的,你這頭死豬想怎樣,老子初到此地,也沒招惹你,你怎麼就給老子惦記上了,有本事你就給你大爺一個痛快。”柳江指著雪白小獸大聲囔囔,眼前這頭雪白小獸很有靈性,絕對能夠聽懂自己說的話。
雪白小獸沒有理會柳江的囔囔,圍繞著柳江轉了起來,還時不時在他身上嗅來嗅去,臉上表情時而疑惑,時而露出渴望的表情。
“臥草,你到底是豬還是狗呀,在我身上聞來聞去的幹嘛?”柳江也不管這頭雪白小獸到底是有多強大還是怎麼地,反正已經退無可退了,還管他什麼呢。
於是柳江一巴掌朝著雪白小獸拍了過去,想將它從身邊給推開。
沒想到,這一推,還真一把就將雪白小獸給推了一個踉蹌,朝著一邊退了好幾步。
雪白小獸站定之後,表情很豐富,憤怒地看著柳江,一個聲音在柳江腦海中響起:“你敢推我?”
聲音很稚嫩,很憤怒,還有一絲的委屈。
柳江也想不到自己能夠一把推開雪白小獸,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雪白小獸,試探著問:“是你在我腦海中說話?”
雪白小獸見柳江不確定的表情,由憤怒轉為得意:“當然是本王!本王乃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豬。區區在你腦海中說話又有何難,不過跟你說話很累。”
當說到自己是豬的時候,雪白小獸明顯地氣有些不足。
有心打擊眼前這頭雪白小獸,柳江撇了撇嘴:“獨一無二又怎樣,還不是頭豬!”
雪白小獸:“你,哼,本王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罷,還氣鼓鼓地朝一邊歪了歪頭,不理會柳江。
看雪白小獸這番做派,柳江笑了,這頭神奇的雪白小獸就像是一個孩子,很簡單,而且,看樣子,對自己沒有什麼危害。
於是,柳江問道:“好,你是獨一無二的神獸,可是你為什麼要追著我不放?”
這雪白小獸一直將自己追上這顆大樹上麵,但是追到了,又不是為了果腹,對自己好像也沒有危害。
“不知道!”
雪白小獸這次回答得很幹脆。
“不知道?窩草,不知道你追我幹什麼呀?”
柳江被雪白小獸的回答氣壞了,好吧,自己莫名其妙像獵物一樣被一頭雪白小獸追殺,而獵人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這個獵物。
“是的,我不知道,隻是感覺你身上有讓我很想親近,很舒服的氣息,很吸引我。”
說完,雪白小獸朝柳江身上看了看,似乎對於這件事,它自己也很疑惑。
“你真是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