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了解三弟的生母,卻不了解三弟。我這個三弟,可不簡單。”宋城拉過皇後的手“母後為兒臣籌劃了大半生,現在該是兒臣自己籌劃的時候了。”
“可是,母後這想著,還是不妥。”皇後還是覺得將三皇子調回來不妥,可見到自己兒子堅定地目光,便也沒話說了,罷罷罷,孩子大了,自己有自己的謀劃了。
“娘娘!皇上醒了!”殿中的宮女急匆匆的跑出來報信,皇後一聽,喜笑顏開,連忙往大殿中快步走去。
“母後!”宋城清朗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皇後停下了她的腳步,回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母後,可怪兒臣給父皇下毒?”
皇後沉默了許久“怪你做甚?他又是個什麼好父皇?”她苦笑一聲,朝自己的兒子招了招手“與我一道進去吧。”
“是”
“皇上,您可算是醒了,可嚇壞臣妾了。”皇後一進寢宮看到倚靠在塌邊虛弱的喝著湯的老皇帝,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老皇帝一看進來的是皇後和太子,報以一個虛弱的微笑“朕讓皇後操心啦。”
“皇上說的是哪的話,臣妾為皇上操心,不是應該的嗎。”皇後快步走到老皇帝身邊,她輕輕擦了擦眼淚。轉頭看向一邊的胡妃。
胡妃也一笑“是啊,皇上不知道,您昏迷不醒,讓皇後姐姐和我都快急死了呢。”
“皇後?查出真凶不曾?”老皇帝拍拍胡妃的手,看向一旁喜極而泣的皇後。
“查出了,是孫美人,說是那日對皇上處置鳳血玉鐲的事心懷不滿,才下了毒,臣妾已將她關押在邀月宮的暗房中,等著陛下醒來處置呢。”皇後擦擦眼淚,低頭稟報道。
“毒婦!毒婦!朕身邊竟然會有這樣的賤人!給朕將她處死!五馬分屍!!”老皇帝一聽,顯然是氣急了,他本來身體就虛弱著,這一著急便又撅了過去。
“皇上!皇上!沒聽見皇上剛剛吩咐的嗎?把那個孫美人處死啊!”胡妃快步的跑到老皇帝的身邊,朝著身後的太監吩咐道。
淒厲的救命聲響徹在邀月宮的半空中,東側房的趙婉聽得清清楚楚。
“姑娘,主子說了,處死孫美人,姑娘若是願意,便可去一觀。”小華子急匆匆的衝到趙婉的院裏來。
趙婉整整衣服,“我正有此意呢。勞華公公帶路。”
處死孫瑤,便在邀月宮的暗房裏,皇後,胡妃和宋城都守在老皇帝的身側,此時的暗訪中,除了宋城安排的一個執事太監,便隻有孫瑤和趙婉了。
“孫美人在這叫什麼呢?”趙婉的腿腳不便,一進了暗房便坐在了凳子上。
此時的孫瑤早已是發釵散亂,經過這一晚的煎熬,孫瑤早就被消磨的不成人形了,她還在大聲的求饒著,見趙婉進了暗房,她瞪大了布滿血絲的雙眼憤恨的看著趙婉。
“是不是你這個賤人對皇上說了什麼?”孫瑤拉起趙婉的衣服,憤怒的瞪著一臉笑意,怡然自得的趙婉。對!一定是這個賤人對皇上說毒是她下的!這賤人該是恨死了她的!
“孫美人這麼說可真是冤枉奴婢,奴婢這幾天一直在東廂房養傷,胡妃娘娘的生辰宴會可都是沒有參加的。”趙婉如深潭般的眼睛中此時噙滿了笑意。她的玉手執起孫瑤骨節泛紅的手,重重的一甩,孫瑤被甩了一跟頭,愣愣看著趙婉。
“阿婉!我們可是一起從長公主府出來的,我如今走到這個地步,你可要幫我啊!”
“我?奴婢幫不了孫美人,孫美人安心上路吧。”趙婉站起身來,再不看孫瑤一眼,徑直往外走去。
“趙婉!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孫瑤狠狠的看著趙婉的背影,她現在誰也見不到,皇上也不願意再見她,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現在是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