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您要的那兩個人我已經給您帶來了!少爺?少爺?”
不知過了多久,任莫才從那種孤獨感中解脫出來,睜開眼,就看到了小斯領著兩個人站在一邊。
“這?奧!”
想了一會兒,任莫才想起讓小斯去叫那兩個應征的人來見自己。
“奧,你先下去吧,我要和這兩個人單獨談談!”
聽到任莫的話,小斯調頭離開了甲板,而船上,隻剩下了任莫在內的三個人。
任莫看著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壯一弱的經典組合輕輕的搖了搖頭,顯示出了自己的無奈。
這稍壯一點的那個倒有點海盜的味兒,可這文弱的書生,是師爺?還是軍師?頭疼啊!任莫搖了搖頭,想不出該給他一個什麼角色。
“做個自我介紹吧!講講你們的經曆,也可以說說你們的特長!”
任莫無奈的吐出了這麼一句驚人的話,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麵對這麼一對活寶,誰也會搖頭大叫無奈,黔驢技窮,這句話形容任莫這頭無奈的驢再合適不過了。
“少爺好!俺叫大壯,俺會的不多,會些拳腳功夫,還會喝酒,而且喜歡喝大罐的那種,俺給好多家做過活,都是因為喜歡喝酒才被攆走的,可俺就是喝酒,俺喜歡喝酒哪(兒)不行了!俺......”
該死的,又是山東人,又是老大憨,該死的山東話,該死的酒!為什麼山東人總要這麼直?為什麼山東人那麼愛喝酒?為什麼他要來我這兒應征?為什麼我偏偏還要缺人?我的酒!我的金幣啊!任莫的心裏在滴血,但嘴上卻沒有這麼菲薄。
“好,大壯!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混了!飯管飽,有錢花,隻要有我一口飯,我就不會讓你餓著,至於酒......你殺一個敵人,我就給你一壇酒,殺十個就給你十壇,你要是能繳獲一艘船隻,我給你管個夠!”
任莫橫了橫心,不就是幾壇酒呀!豁出去了!
“一壇,為什麼隻有一壇?不過有酒喝就好!一壇就一壇,改哪天俺去繳獲幾艘貨船,俺就會有喝不完的酒了!”
大壯在任莫的旁邊小聲嘟喃著,卻把在一旁的任莫嚇了個不輕,一壇還賢少?你以為這酒是你家的白開水,不要錢啊!還有,你以為船隻那麼好搶啊,竟然還搶幾艘,真是藝高人膽大,不過,這藝是吹牛皮的技藝。
任莫轉頭,看向那書生,示意他說。
“我叫王直,福建人,曾經在帝國艦隊登州衛基地任職,會水戰。”
書生的話很少,但每一句話卻都像錘子一樣,錘在了任莫的心上。
“你在帝國艦隊擔任過什麼職位?又為何離開帝國艦隊?”
任莫心裏雖然很興奮,但也更害怕會空歡喜一場,好不容易得到的人才會是個隻懂得紙上談兵的秀才,根本沒有什麼本領。
“在三十年前,我進入帝國艦隊,在三十年後,我任職登州衛所的衛官,但幾年前,帝國實行海禁。對於帝國的海禁,我感到很失望,正如鄭和大人所說的,如果失去了海防,那帝國將會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肥肉,於是,我便上書,請求皇上撤消海禁政策,但聖命難測,我的奏章也是一去不返,看著登州衛中的軍艦在一天天的減少,我心裏十分難過,於是,我便辭官雲遊,以謀求解決之道,但幾年來我卻一無所獲,直到去年,我才在這廣州定居下來,但看著廣州六衛的軍艦也在一天天減少,所剩的幾艘軍艦同樣變的殘破不堪,我心裏不是個滋味,後來,我聽說一直為帝國艦隊建造軍艦的李家造船廠竟然開工了,我便好奇,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大財力,能讓李家這麼重視,同時開工,冒著殺頭的危險,建造這麼多的軍艦,今天,聽說李家招水手,我就來到這裏,想見見,這個有能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