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殿,鸞鳳堂,一根根高聳的石柱散發著皇家的威嚴。一個保養得益的婦人慵懶地靠在榻上小憩,雖是上了年紀,但是從她的臉上還依稀可見那絕色風華。
一個小婢女從殿外小步跑了進來,在榻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說:“啟稟太後娘娘,襄王殿下前來請安。”
太後緩緩睜開眼,瞥了一眼小婢女,慵懶開口:“一起來的還有誰?蔚薇可在身邊?”
“回娘娘,王妃的確和王爺在一起。隻是……”小婢女微微垂下眼皮,不敢說。
“隻是什麼?莫非那賤人也一起來了?”太後的瞳孔突然擴張,看起來十分的憤怒。
“是的,側王妃也一起來了,此時正和王爺王妃一起在殿外候著呢……”小婢女身子往後縮了縮,好像很害怕。
“哼,她還有臉來!晚梅扶我起來!”太後一揚手,原本站在一旁為她扇風的晚梅立即將她扶了起來……
殿外,夏司狂輕輕地握著嵐依的手,笑意深達眼底,一雙碧人和秦蔚薇的寂寞身影相映成殤。
不一會兒,一個婢女從殿中出來,領著三人進入殿中。這皇宮,不單單代表皇家至高無上的權力,也成為了女人勾心鬥角的戰場。秦蔚薇不敢抬頭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這後宮的冤魂。
剛進入殿中站定,夏司狂三人便開始行禮:“參見母……”
話未說完,秦蔚薇隻感覺到手被人緊緊地握住。抬頭一看,太後居然從前方來到了她身前,含笑扶起了她。
太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不僅讓秦蔚薇愣在了原地,更讓夏司狂和嵐依的身形一滯。
“哎喲,薇兒快來這邊坐。我還指望你給我添個孫子呢,這虛浮的禮儀以後就不必在做了,傷身體啊!”說完,太後牽著秦蔚薇的手向榻走去。
行至一半,太後瞥了夏司狂一眼,說:“狂兒也起來吧。”
“謝母後。”說完,夏司狂便準備伸手去扶身邊的嵐依。
攜著秦蔚薇,太後在榻上坐定。看見夏司狂和嵐依笑著對視,太後突然厲聲喝到:“誰叫你起來了?好大的膽子!”
嵐依一驚,立即又跪了下去,臉色煞白。
“母後!”夏司狂見狀,連忙上去求情。
太後白了夏司狂一眼,沉聲說到:“怎麼?心疼了?跪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母後,你又不是不知道嵐依的身子弱。”夏司狂的言語裏帶著心疼與急切。
哼!太後嗤笑著說:“的確是夠弱的,嫁進王府三年多了,連屁都沒生出來一個,更別提孩子了!”
“母後,幹嘛又說這事!這事急不來的。”夏司狂也急了。
“哼,吃了那麼多補藥,一點反應都沒有。真不知道拿她還有什麼用!看在我家狂兒和薇兒新婚的份上,就不為難你了,你起來吧。”太後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謝母後。”也不知道是跪久了沒力氣,還是什麼原因,嵐依起身時一個沒站穩,身子晃了一下,夏司狂連忙扶住了她。
太後轉過身,執著秦蔚薇的手,上下打量著她。唇紅齒白,明眸善睞,體態婀娜,太後是越看越喜歡。
“薇兒啊,昨天新婚,過的可好?”太後笑著問。
聞言,秦蔚薇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太後會這樣問。她望了夏司狂一眼,看見他眼裏的一絲恨意,不經打了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