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燈籠高高掛,紅色的光映照在漆黑的夜。
兩名用鬥篷遮掩自己身形的女子,在街上快步的行走著。行至一家店鋪處,其中一名女子輕輕移步上前,用手敲了敲門。
“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店鋪裏傳來出來。
“杜大夫,是我,小桃!”居然是她!前陣子被嵐依掌摑的婢女。
那麼另外一名女子是?
悄悄地打開門,小桃和另外一名女子連忙走了進去。關上門的時候,還朝外麵東張西望了很久。
油燈點亮了整個店鋪,緩緩地解下了身上的鬥篷,露出了熟悉的麵孔。
這不正是蘇鶯嗎?!
“夫人,這邊請坐。”在杜大夫的引導下,蘇鶯在一方坐定。
“夫人深夜前來,是不是身體有恙?”杜大夫低聲詢問。
蘇鶯用手絹輕輕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半晌才說道:“最近總是感覺惡心想吐,渾身沒力氣,吃不下東西。”
聞言,杜大夫思忖了片刻道:“請夫人將手搭在這上麵,讓我為夫人診脈。”
於是蘇鶯將手伸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杜大夫將手搭在她的脈上,小心翼翼地聽著。
許久,見杜大夫沒有說話。蘇鶯皺著眉頭問:“杜大夫,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收回手,杜大夫輕聲地問:“敢問夫人上一次行房是什麼時候?上個月的葵水是否還沒來?”
聞言,蘇鶯狐疑道:“已經推遲很久了……莫非?”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這是喜脈!”杜大夫作賀喜狀。
“杜大夫可判斷出來已經有多久了嗎?”蘇鶯焦急地問。
“大概快兩個月了。”杜大夫捋了捋胡子。
“快兩個月了……”蘇鶯喃喃地說到,臉上的神情既高興又悲傷。
“杜大夫。”蘇鶯抬起頭看著杜大夫,眼裏已有了計較。
“夫人有話請講。”杜大夫也許感受到了蘇鶯話語裏的鄭重,臉色也開始嚴肅了起來。
蘇鶯斜眼瞟了小桃一眼,小桃會意地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杜大夫的麵前:“杜大夫,今天這事我希望你別透露出去。除了你知,我知,還有小桃知道外,我不想有第四個人知道。”
“小的明白。”拿著銀子,杜大夫的眼裏盡是笑意。
蘇鶯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眼裏有幾分惆悵:“杜大夫,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你都要想方設法地為我保住。”
“小的一定竭盡全力,這就去為夫人寫方子抓藥。”杜大夫轉身欲走。
“且慢,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明日,我自會派小桃前來取藥。杜大夫,你隻需要抓好藥,管好嘴就行了。千萬別泄露了出去!”蘇鶯沉聲說道。
“是。”杜大夫連忙答應。
起身,在小桃的攙扶下,蘇鶯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藥鋪。不同於來時,這時的兩人格外的小心,走路的速度也慢了不少。想來是顧忌著蘇鶯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