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回旋,嘩啦啦的瀑布聲。
秦蔚薇跪在地上,低著頭等待著聖姑的回答。
她還不能死,她怎麼能死?大仇未報之前,她必須撐著這副殘破的軀體。否則她無顏去見她那慘死的孩子。
看著她,聖姑沒有說話,眼裏隱隱有異芒在閃動。
“聖姑婆婆!”看著跪在地上的秦蔚薇,流芍立刻就急了,她拚了命地哀求著聖姑:“姐姐她身子骨弱,這樣跪著會吃不消的啊!”
半帶笑意地瞟了流芍一眼,聖姑笑著說:“起來吧。”
聞言,流芍大喜,立刻跑到秦蔚薇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剛站起來的那一刻,秦蔚薇突然感覺雙腿一軟,眼前一片漆黑。
“啊!姐姐!”流芍頓時急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流芍不知所措。
見狀,聖姑身形一晃,整個人已經接住了秦蔚薇快倒在地上的身子。一支手連忙搭在秦蔚薇的脈上,隻片刻,眉頭皺了起來。
“聖姑婆婆,姐姐她怎麼樣了?”流芍急切地問道。
“體內淤血未散,舟車勞頓,再加上剛才這麼一跪,導致氣血不暢。”聖姑沒有想到,秦蔚薇的傷勢比她想象的更加嚴重。
“啊!都是婆婆不好!幹嘛讓姐姐跪著啊?!”流芍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臭丫頭!有功夫在這兒哭,還不如先把你姐姐弄進去!”聖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聞言,流芍立刻收住了眼淚,然後和聖姑一起將秦蔚薇抬到了屋中的床上。一股黑氣冒上了秦蔚薇的臉,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輕聲地哼著。見狀,聖姑心知不妙。立即轉身走進了裏屋,片刻後又走了出來。
“小芍兒,把你姐姐的衣服扒開!”聖姑臉色沉重地說。
聞言,流芍立馬就幫秦蔚薇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脫下了她的衣服,聖姑和流芍不由地大驚。
秦蔚薇的身上有很多傷痕,已經痊愈的和還未痊愈的,都混在了一起。
其中後背一處燙傷的傷疤讓人不由地一驚,她的腹部還有一個鮮紅的掌印。看大小,那分明就是一個男子蓄意打上去的。
黑氣越來越盛,聖姑連忙攤開手,一條碧色的蠶平靜地躺在她的手中央。
“碧血金蠶?!”流芍一聲驚呼。碧血金蠶可是十分難得的蠱,對各種傷勢有很好的療效。沒想到聖姑居然舍得把它拿出來,想來秦蔚薇的傷勢應該是十分危急了。
聖姑沉著臉,用小刀在秦蔚薇腹部的紅掌印處劃了一條小口子,然後把碧血金蠶放在了刀口旁邊。
碧血金蠶一見血,立馬就開始蠕動起來,不停地吮吸著那淤血。隻見秦蔚薇臉上的黑氣開始迅速地翻騰起來,她腹部的那塊紅掌印不停地變小,而碧血金蠶的身體也開始慢慢發出金光。
不一會兒,黑氣漸漸消散,那塊紅掌印最終變成一顆米粒般大小的痣。而秦蔚薇的呼吸也逐漸開始正常起來,整個人漸漸平靜。
碧血金蠶身上的金光慢慢平息,一動不動地停在那個位置上。
“看來淤血已經被清光了!”聖姑將碧血金蠶收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裏。這碧血金蠶吸了太多的淤血,現在十分的脆弱。必須要好好地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聖姑婆婆,姐姐她現在沒事了嗎?”流芍擔心地問。
“暫時是沒事了,隻是要想痊愈,恐怕還需要慢慢地來。”聖姑說:“你在這兒照看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聖姑轉身走進了裏屋,把碧血金蠶小心翼翼地放在架子上。仔細一看,原來這架子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蠱蟲。
隨後聖姑從另外一個擺滿了藥瓶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個玉瓶。然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