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笙的聲音飄蕩在風中,每一個苗疆的人都盛裝打扮,為的就是迎接這場盛會。
“怎麼還不出來?莫非是容貌難堪,怕驚擾了本王?”夏司狂冷笑道。
流烏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隻見一群女子穿著盛裝走了出來。她們圍成了一個圈,跳著苗家特有的舞蹈。
踩著音樂的節奏,流芍和秦蔚薇不知道何時走到了圈的中間。眾人先是瞥見了流芍的衣服,眼前一亮。最後看見了秦蔚薇的衣裳,大聲的驚呼了起來。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衣服?
美麗的紋樣,細致的針腳,良好的裁剪,完美地襯托出了秦蔚薇身體的曲線。從腳往上細細打量,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蔚薇的那張臉上。
膚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秋水,清波流盼。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翩若驚鴻,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
樂曲緩緩響起,秦蔚薇跟著節奏旋轉,摔袖,扭腰,下擺,動作一氣嗬成。
帶著笑意,秦蔚薇抬眼看向正坐於其上的夏司狂,一抹不知名的色彩從她眼底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從她走出來的那一刻起,夏司狂整個人都被驚呆了。那張美麗的容顏,不正是秦蔚薇嗎?這個讓她愧疚的女子,難道還活著嗎?
可是眼前這個女子,不是流烏的妹妹嗎?仔細看來,她的氣質也和秦蔚薇不一樣。她比秦蔚薇更自信,她比秦蔚薇更淡然。
秦蔚薇也很美,可是卻和這人不同。秦蔚薇的美,是人間的美,帶著哀愁。而眼前這女子的美,卻是不屬於這世間的美,她更加地冷豔與自信。
莫非這世上真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端起酒杯,夏司狂的手,微微在顫抖。
這時候,流烏突然站了起來,將腰間的苗刀取了下來,扔給了秦蔚薇。接下苗刀,秦蔚薇先是一愣,隨即了然。一旁的流芍朝秦蔚薇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退了下去。
退下刀鞘,秦蔚薇用手撫摸著那光亮的刀身,淩厲的刀鋒與她冷豔的妝容相映成詩。擺出起手的架勢,秦蔚薇的身子一躍,苗刀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
眼神定在夏司狂的位置,秦蔚薇隱忍著自己心中的怒火。發髻一鬆,那銀質的發簪掉在了地上,秦蔚薇一頭的青絲就像瀑布般向下流瀉。
發的烏黑,刀的亮白,人生就是黑白相間。
“她居然會武功?”夏司狂心想道。
“聽聞王爺是國士無雙,武功了得,能否下去給與小妹一些指正?”流烏笑著說。
思忖片刻,夏司狂展顏一笑:“有何不可?”隨即身形一躍,整個人已經到了秦蔚薇的跟前。
看著身前的夏司狂,秦蔚薇眼裏的笑意掩藏住了恨意:“王爺,你不拔出腰間的劍嗎?”
“不用劍,又何妨?我怕傷到美人,那就難辦了。”夏司狂的語氣裏有些狂傲。
哼,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張狂:“那王爺,請小心了。”
說著,秦蔚薇一手五指握刀柄的前部,虎口靠護手,另一手五指握住刀柄的後部,雙手握刀,向夏司狂劈去。
夏司狂沒想到秦蔚薇的刀法居然如此的淩厲,連忙側身一避。
“王爺還不出劍嗎?”秦蔚薇嘲諷地一笑。
“你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張狂了!”夏司狂大怒。
“莫非王爺覺得矯揉造作的女人更好一些?”秦蔚薇不屑地說。
“哼,太強悍的女人,男人可不喜歡。”夏司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