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者帶著疲憊的身軀睡去了,就倚在窗邊的一塊木板上睡去了,第二天醒來時已是天大明,他揉了揉眼睛,仿佛是沒有睡好,走出房間,女記者早已為他準備好了早餐.
看山者顯得有些拘謹,不太習慣如此的享受,在家裏從來都自己動手,而如今卻要讓別人來侍候。
他吃完一餐飯幾乎是紅著臉度過的時間的。對在山村裏長大的孩子來說,的確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待遇。
一切就緒,他們下樓等待從縣城裏趕來警局裏的人和醫生,欲趕往寒風等墜崖的地方驗查情況,約莫三十分鍾過去了,一輛帶警標的車急馳而來,
一陣警鳴過後又是一陣急刹,在鄉鎮泥濘尚未幹的路上,濺得路人身上一身汙泥,由於見此是警車,路人隻能是心怒顏歡的散去,轉過身又是一陣的痛罵。
車門打開了,示意讓女記者和看山者上車,可看山者在那兒呆立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不知是為何,或許是剛才警車那橫暴的一幕讓他無法接受,或許是因為從未坐過車,他感到害怕、、、、、、。
在極不情願的狀況下進了車,和女記者坐在後排坐上,當女記者慢慢地搖下車窗,聽著外麵群眾議論紛紛的惡語,女記者才明白了剛才看山者為何遲遲地不肯上車。
她再看看山者的臉色,他此刻甚至顯得比那些群眾還憤怒。女記者怕出事,他用柔情把看山者擁入懷裏,看山者憤怒而又不可泄地感化哭了。
山路崎嶇而又艱險,一路上的顛簸到達目的地時已是下午兩時,大家忙不及侍地走下了車,可由於公路隻能通向大道旁側,小道就得要行走了。
於是大家帶上了用具行穿於崎嶇的山路小道,半個小時過去了,終是到達了河溝,一路上都是跌跌撞撞,有的甚至摔下了不少的傷口仍掛傷前行。
當女記者再次觸及此景時,她有些目不忍睹。曾經的一切仿佛又回蕩在了眼前,現實與過去美好的憧憬之間作著比較,那是多麼害怕的慘狀。
一切工作進行著,唯有看山者和女記者在那塊絕痛的地方作著祈禱狀,在旁人看來這一切的假狀大可不必,即人已去又何故弄虛?
但若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或許你又會改變態度看事,這其實不能叫做迷信,隻能說是人與人之間的情未了便逝而痛感。
一切工作完緒,寒風等人的屍體被隨後趕來的殯儀車接走,女記者和看山者都痛哭不已,隨之這幾天在此守屍的人也相繼離去,又隻得剩下寂靜的溪流聲永作不息。
一切的轉變竟是那麼地快,它仿佛帶走了一切又仿佛什麼也沒帶著,趁著時間的空隙,它改變了一切再還回一切,隻得留下命運悲戚者在歎嗚。
風緩緩地吹著河流兩旁的草木,像似要撫去一切的哀傷,一陣陣風吹過,即便是草低下了頭,樹彎下了腰也無法改變事情的發生。
曾經那慘烈的一切,即使是在百年過後也依然清見那沾在石壁上的那滴熱湧的鮮血。它記錄著年少輕狂的衝動,它記載著血汗史的愛情傳奇。
風壁無情硬逝你痕,青山綠水因你而變;看那懸崖上的那株開紅的花,它誓不屈地堅守著那年少的執著,即便是迷途亡命,它也會活得無比地絢爛。
不肯再回首的歲月就這樣地開始,當再一眼忘著那鐵恨的山壁時,女記者和看山者再一次地淚滴而下。
走出了叢林的山崗,那輛警車已在此等候了許久,盡管如此,警隊裏的人都能理解女記者等人的心情,那種恨而又不能忘卻的地方,叫人懷念著痛。
看山者目送著女記者上了車,他自己卻站立在原地不動,當人們都勸他上車時,他卻笑了笑道:不用了,我從這痤山翻過去回家更近一些。
如果坐車回家還得多繞上半天,浪費時間浪費錢,你們放心吧,這條路我熟悉,曾經下探過幾次,應該能通往我家裏,這山在你們看來是挺難,是條死路,可在我眼裏就如平坦的大路。
在幾經勸說下,看山者執意不聽,硬是要從山崖的小路翻回家,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女記者對他作了短暫的錄音采訪和祝福後,彼此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