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瑜走後,木槿替霍青敏收了藥碗,麵含喜色,不忍傷了她的心,又讓木棉端了藥膳來,見霍青敏用的差不多了這才在一旁垂下眼眸說道,“小姐,奴婢有話要說。”
霍青敏抬頭看木槿,見她低頭,不禁放下手裏的筷子道,“何事?”卻是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掌,剛剛那人還摸過,想到便是一陣臉紅。
木槿讓木棉出去守著,見霍青敏心不在焉,這才走到了霍青敏身旁彎腰沉聲道,“小姐恕奴婢狂言了。”
“奴婢覺得小姐還是不要與裕王爺走得太近了好。”
木槿抬眼看著霍青敏,隻希望她能明白大局。這世間萬千多好男兒,何必就是裕王爺不可。
霍青敏已經沒有了食欲,看著木槿問靜靜的道。“為何?”
“小姐若是再與裕王爺走得這般近,小姐必會被王爺給害了。”
霍青敏沉默不言,自己與蕭祈瑜果真是不被看好。
木槿見霍青敏這般,以為霍青敏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一心急,一下子便跪倒了地上。“小姐,您聽奴婢說。”
霍青敏大驚,“木槿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忙去扶木槿,木槿卻不起來,霍青敏無奈,隻得蹲在她身旁問道,“究竟是何事?”
“小姐,您昏迷時,是裕王爺救了您沒錯,可是薛貴妃卻在皇上麵前說,裕王爺在情急之下救了你,您被裕王爺看了身子,名聲算是毀了,要在鄭小姐和裕王爺大婚之後迎娶您為側妃。”
霍青敏的手滑下木槿的肩膀,有些失神的問道。“側妃?”她堂堂安國侯府的嫡出的大小姐,皇後的親侄女,大周的長平郡主,竟是要給她薛貴妃的兒子做妾侍?想得美!
“皇上怎麼說的?”霍青敏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皇上定是不會同意的,若是皇上同意了,蕭祈瑜剛剛也不會那般對自己說了。對,蕭祈瑜說的是上安國侯府提親,自然不可能是側妃了,想必就是薛貴妃自己亂想的。
“奴婢隻聽說皇上讓李公公將薛貴妃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後來皇上便被德郡的官老爺給接駕接過去了。其他的奴婢便不知了。”抬頭見霍青敏臉色平靜,這才放了心。
霍青敏點頭,“木槿姐姐起來罷。”又揉了揉眉心,“我想休息了。”
木槿還想再說些什麼,見霍青敏麵露疲憊,忙站了起來扶霍青敏躺下。
......
三日後的清晨,霍青敏還躺在床上,蕭祈寧就來砸門:“敏小子趕緊起來,我們上街去耍。”
霍青敏一個激靈翻身坐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街上?”
在養傷這幾日,要下床走動已是十分不容易,先要被木槿不斷的念叨,然後再要木棉嘰嘰喳喳說以後和老太爺稟告,又驚動了動楊太醫來勸說,還要找來蕭祈瑜在一旁來監看一番,種種艱難,種種不容易。枉她還盤算了許久,盤算著等傷好後好好見識見識德郡的風光散散心,怎地一覺醒來就有人叫她出門上街去耍?
蕭祈寧看到她那傻樣兒,不由哈哈笑道:“傻了吧!就猜著你會是這表情。”
霍青敏哀怨,“寧小子你不來看我也罷,竟是還要來戲弄於我。”
蕭祈寧見霍青敏蔫巴巴,慢吞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敏小子生個病,腦子竟是被病的不靈光了。真的出去玩,弄快點!老六這個時候已經把馬車停在岸邊了,把你的帷帽披風和麵幕一起帶上。”
又朝木槿喊道,“木槿,趕緊將你們主子的暖爐披風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