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霍青敏才感到趙孟敖之所以在河邊呆那麼久,一則是折磨她,更是為了引誘沈世卿來。之前他故意放了木槿木棉走,想必就是想借她們之口,引來大周的將士,真是好陰險!她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沈世卿,心裏又氣又惱,抓著趙孟敖的手臂急急道,“趙孟敖,你放了我師兄,我跟你回去。”
趙孟敖桀桀冷笑,“你不覺得此時說這話太晚了麼?現今你們二人都落入我的手裏,我為何要放?”
“……”霍青敏一時無言,她確實太過天真了。轉頭去看沈世卿,就見他正在拚勁力氣的與那些士兵廝殺,衣袍已經沾滿了血跡,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那些被他斬殺的士兵的。
就在這時,趙孟敖突然從一旁的士兵身上取下了弓箭,拉弓,搭箭,鋒利的箭頭已經瞄準了沈世卿的身影。情急之下,霍青敏立馬張開雙臂,以身軀擋在箭前,不肯閃讓半步。
“若是要放冷箭,先殺了我再說!”
趙孟敖凝望著她,雙眸利如鷹鷙,箭尖微移,指向她的胸口道:“他就值得你用生命去護著他?”
霍青敏冷然凝眸,亦是冷笑道,“是!我所有大周的兒女都值得我用生命去維護!”
他凝視著她,眼神陰鷙狠厲,雙眸中的怒氣一觸即發。
“讓開!”他重重的將霍青敏往一邊推,箭已經破空而走。霍青敏駭然回首,那支箭終究失了準頭,直插入沈世卿腳邊的黃土。見狀趙孟敖雙眸更見陰鷙,立即抽出第二支箭瞄向沈世卿。霍青敏幾乎是撲了過去,雙手抱著趙孟敖的雙臂不肯鬆開。趙孟敖見狀丟下了弓箭,手順勢反握著霍青敏的手臂,將她反向一拉,霍青敏已是被他製服,就聽得他笑道,“你可還有什麼花樣?”
霍青敏呸了他一口,他卻是毫不在意,反而將她扯進了懷裏,摟著她道,“我倒是要讓你瞧瞧喜歡你之人是怎樣死在你麵前的。”說罷手一揮,又有十八個士兵朝沈世卿圍了上去。
霍青敏掉頭不忍再直視,看到趙孟敖的手臂在自己右側,一把抓了過來,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恨恨的,直至牙齒深入肌膚,血彌漫於唇齒間。
趙孟敖手腕吃痛,沉悶的哼了一聲,一隻手劈砍在霍青敏的脖頸間。環在霍青敏腰上的手立即抓著她的左臂將她扯開,逼得她鬆口。
看著手腕上兩排深深的牙印滲出絲絲血跡,趙孟敖怒極,朝霍青敏咬牙道,“霍青敏,你是屬狗的麼?隻會用牙齒咬?”
霍青敏將頭高高仰起,狠狠的凝望他,唾掉嘴裏的血腥,恨然道:“對於禽獸,我隻能用這種法子!”
“放肆,竟敢說我們將軍!”
身後一名忠心趙孟敖的士兵舉刀向霍青敏砍來,趙孟敖卻是扶著她的腰,兩人一齊避開這一刀,他用被霍青敏咬出血的手臂將那人一推,眨眼間,那人已經跌倒在地。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她!”
那人訕訕的爬起來,又立即站到了趙孟敖身側。
正在這時,那邊沈世卿流血太多,體力已是不支,已筋疲力竭。一群士兵猛地襲來,沈世卿捂著傷口跪倒在地上,頭暈目眩,隻覺得眼前的的地方一直在旋轉,人影重重,而他想再廝殺,已經來不及了。有士兵舉著火把上前拉他,他已無力地歪頭昏了過去……
“師兄!”
趙孟敖聽得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打橫抱抱著往東齊大營走,一邊朝身後吩咐道,“去看看還有呼吸沒有,有呼吸便拖回審訊室拷問。”
一路上他都將她抱在懷裏捂著嘴巴,直至到了他的大帳,這才將他丟在了榻上。
霍青敏乘機翻身逃離,然而還未邁開腳步,卻已又被他製服了。就聽得他對他身後之人道,“去拿一副手銬與腳銬上來。”
很快便有人拿了鐐銬上來,趙孟敖一把攫住霍青敏的手臂,將她雙手放向前,便有人給她上了一副金黃的手銬。趙孟敖讓人下去後,再將她從榻上拉入他的懷裏,他自身後緊攬住她的腰,雙腿夾著她的雙腿,一彎腰,她腳上亦被銬上了腳銬。
“這樣,看你以後還怎麼逃。”他用他幾日未掛的胡渣紮著她的脖頸,在她耳畔輕聲道:“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女人。”
“你做夢!”霍青敏的唇邊泛起狠決的冷笑,“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如願的。”
他將她轉過身,逼迫她與他的身子緊密契合,黑眸如瑪瑙,又是複雜又是糾結,最後唇緩緩湊近她頰邊道:“你已在我的大帳裏傳出懷有身孕的消息,你還能回周朝麼?”繼而帶有蠱惑的笑道:“我可以讓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