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他們已經熬到了高三，並且到了該高考的時候，已經距高考隻剩下100天了，學校組織了第一場模擬考試，同學們感到緊張的氣氛又一次加重，每個人都變得不安起來，劉鵬卻還是那樣淡定，這天都早早的起床準備自己的備考工作，考場門口擠滿了學生，劉鵬正在和他女朋友說話，小巳看見了過去和他們搭話，互相寒暄一陣各自去到自己考場準備考試，考場門已經開了，學生們都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等待著老師發卷子，相互認識的同學也小聲說幾句話打發無聊的時光。
老師來了把卷子發下來，隻是讓大家作一篇文章，題目自定，科降看了卷子思考了一會寫到：
一節課
同學們都在期待著下課，不是因為不想聽課，因為聽不懂，或者是因為什麼你也學不到。
每個人都不耐煩的把書從頭翻到未，然後再從未翻到頭。臉上是無奈的笑，一種覆蓋了那種無奈與惆悵的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麼拿出手機看看時間然後有放在口袋裏，然後再拿出來，好像剛剛的動作隻是預兆，這次才是真正有意義的看時間，但總是記不住，又不免的拿出來看一看。
這時有一個人在認真的幹自己的事，很快這裏便聚集所有的目光，老師也注意到了，都想知道這個人在幹什麼。但所有的人總是那麼的健忘，在看了一眼後，總是又要轉過頭再看一眼，雖然什麼也沒看到。過一段時間總是有人要回頭來看他在做什麼，不禁要懷疑他在忙些什麼。他們有的也模仿他，但總是做不到。
看到這一幕的人，總是感覺到焦急和無聊的發慌，於是把眼睛又重新投到老師的臉上，老師自言自語的笑了又笑，沒人懂得他在笑什麼，但總是會跟著笑，然後問身旁的人，老師在笑什麼。誰也不能準確的回答，都笑自己的心事。
為了打破這空等青春的無奈，他們開始小聲的說話，最後老師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一起小聲的討論這那個電視劇裏的明星。無意間他們抬頭看了看那個人，他仍在忙著自己的事，班裏一片寧靜。
老師說，滿天星光告訴我，誰的青春不迷茫！同學如獲至寶，紛紛的記錄在自己的書上，一節課的等待，終於得到了這句話，足以安慰那求知的心靈。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充實，得到知識的充實。
同學們擺脫了滿臉的苦悶，笑又重新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這是真誠的笑，自然的笑。
科降放下筆看其他同學還沒有寫完便趴在桌子上睡了，不說科降，說小巳看到了這個題目紮頭撓腮不知道從何處下筆，於是開始大談仁義道德，之乎者也之類，觀其可取之處便隻有題記還不錯，便錄入其下。
《讀書人》今人讀書莫如古，都為鐵碗名利逐。古來好歹存義士，而今追安把國出。
吳斌是一個憤青，對自己現在的狀況甚是迷茫，最近國家推出《夢》這個主題，來引起青年人對國家未來的思考，很多文人誌士都跟風大作《夢》這一主題，大多隻是口號呼籲之詞，千篇一律，吳斌便要立出新意，內容如下：
《中國夢》
我的夢，便是大家都有夢，並且實現它。——題記
重要的不是你身在何處，而是朝那個方向走！
中國夢，就這樣活著，竟然忘了中國還有夢，一直被安排的走著上學的路，把自己的夢也忘了。每天在校園裏無所事事的遊蕩，就像是一個飄渺的亡魂，沒有方向。
突然，誰提起了中國夢，突然誰說我們該向何方走，竟真的不知道方向。中國夢很大，很遠，但關鍵是我們這些平凡的人，平凡的人如果能實現自己的價值，那麼就不再平凡，中國的夢也就不那麼遠。哲學上說，質變是由量變促成的，隻有充分的做好量變的準備，才能在適當的時候抓住機遇去的質變。量變是質變的前提。
問題出來了，一味強調的我的夢，我的夢是什麼，我的夢在哪裏？誰又能告訴我。可惜，好像誰都不能告訴我我的夢是什麼，我應該朝那個方向走。文藝青年說，我像是秋天飄零的落葉，沒有方向，也不想知道方向，迷茫的生活給我一絲頹廢的快慰。
難道他真的不想知道方向？他也曾努力過，也曾試探過，可最終選擇隨風，也隻是無奈。你看那落葉的周圍不都是落葉？
教育的體質一手安排了我們的成長，但卻沒能安排我們的夢想，突然之間讓我們抉擇，真的很難。
中國夢，物質快速的發展，人們的生活安逸，沒有了太多的衣食之憂，大多的人都開始迷茫。中國應該向哪裏發展？難道還隻是經濟增長的百分點，不，我想應該是自由，和民主的體製增強。那些虛假經濟泡沫的增長，隻能滿足人們的物質，滿足不了人們的精神，隻能帶跟人很多的數字，隻能讓人們更加的迷茫，拚命的賺錢，我們忘了幸福，帶給人們不了幸福。
實現個人的夢想，實現個人的價值。在社會與個人的統一中實現自己的價值。社會要給我們個人創造條件，我們個人也要努力。問題又出現了，我們該往那個方向努力？我們該如何實現自己的價值？我們要有理想？可我們的夢想是什麼？夢想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實現的，不是那種對物質的欲望和對物質的滿足。但，也不是不能實現的妄想。原來我們沒有夢想，我們都在空談夢想，如何樹立夢想是一切的根本。
引用魯迅的話，救救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從小試著讓孩子思考自己的人生方向，而不是老師提孩子思考，也不是孩子們毫不思考的跟風回答。那麼老師也有責任，老師也有問題，哦！不能再說下去了，越說問題越大，越大就越麻煩。
算了，我們原來沒有夢想。
鐸亮也不差，內容如下：
《音音樂樂》
解答題：談音樂，音樂對每個人來說都有不同的感受，你的是什麼？
A說：音樂給了我第二個生命，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演唱音樂。
B說：愛音樂的人，何必要讓別人證明自己愛音樂，難道唱歌難聽的人，就沒有權利擁有音樂夢？
C說：音樂屬於藝術，藝術是全人類的，音樂是全人類的，我愛音樂，但不一定一定要唱給你聽，我愛音樂，隻有我知道就行。
D說：沒有音樂，我不知道我的生活會淩亂成什麼樣，感謝音樂，一路有你。
E說：音樂陪伴我度過了最難的那一段路程，現在輕鬆了，我會好好報答它
F說：音樂是有力量的，讓我不敢輕易的說放棄。如果我可以，我會把音樂的力量帶給所有人，我會把音樂的快樂帶給所有人。
G說：音樂，我想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了，她讓這個社會沒有那麼枯燥。
H說：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曲音樂，走的路越坎坷，旋律就越動人。
I說：音樂帶給我快樂，我用快樂傳遞音樂。
J說：音樂中有感動，現在的社會，真的缺乏感動。
K說：音樂讓我忘掉煩惱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在唱歌了，那些還不會唱，並且不敢唱的人，很苦。
曉東寫的如下
《下雨了》
早上起來，發現大地濕漉漉的。想必，是昨夜下了一場雨。
如果雨下的大點，就可以把整個喧嘩的城市全都給淹沒掉。把我也淹沒掉，挺好。
我喜歡雨天，可以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大聲的歌唱。可雨天太少，我的期望總不能被實現。
雨後的空氣很好，很清新。是久違的感覺。樹葉也變得很幹淨，我終於敢大膽的呼吸，終於敢逃出房子，到處去看看春天的足跡。
除了公交車裏有點溫馨，外麵很冷。
劉鵬寫的如下
《遠航》
我駕著船從港灣出發，
剛開始我沿著預訂的路線，
無憂無慮的看著沿岸的風景，
任風拂麵、任發飛揚；
漸漸的我遠離了海岸，
我在大風大浪裏遊蕩，
我擔心我的未來，
是沒有月亮的晚上；
我看到了路途美好的地方，
以為我的小船也可以到達任何地方，
我於是改變了航向，
朝那夢的海飄漾；
旅途中我遇到了海盜，
然後是讓我翻了船的風暴，
我差點被沒嚐過鮮的魚吃掉，
我是斷了臂才逃跑；
我在一座荒島，
伐了木做了舟尋找，
尋找那原來的航向，
那原來的坐標；
就在我因饑餓而要昏倒，
是母親和朋友發現我，
把我摟入懷抱，
我回到了航線，
找回了目標，
向新的海吹響戰號。
考試結束，很多人都出去玩了，這六個人卻已經累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學生們便都沒有心思學習，甚至有人在黑板上寫到：祖國尚未統一，同學無心學習。也有的說：剛考試玩應該好好放鬆一下。唯獨他們六個一直在你追我趕的學。
不久成績就出來了，老師一一的把卷子發下來說，這次考試有幾個人考的不錯，分別是某某……。暫先說他們六個的心情，他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寫的不錯，心想定有自己，洋洋得意的樣子早就流露出來，可念得都不是自己的名字，他們心想，像我們這樣的文章一定是特等級別的要在最後才念，還是充滿期待的等。名字念完了，最後一名是小巳，沒有他們五個的。這讓劉鵬等人感到很是不快，但又認為自己還需努力，隻要不是太差就行。老師接著說，我點名批評幾個寫的差的，第一個是鐸亮，你這樣寫是想要零分是吧，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不要標新立意，咱班都按照我給你們講的寫了，你們幾個不聽課是幹啥？破承轉起，多好寫還容易得分，現在我不單單是批評他們幾個，所有人都給我記住，以後要按照規矩來！不然下次一定給你們零分，你們都看看他們幾個得了多少分！
班裏一片嘩然，他們六個低著頭不敢吭聲，剛剛得意的表情讓他們更加覺得慚愧，小巳雖說受到表揚，見他們受了批評也不敢露出喜色，也勸導他們下次應該按老師說的寫，說，我可以教你們幾個。小巳真的很聽老師的話，而且做得很好，常受到老師表揚。每次遇到同學不會的問題他總是很耐心的給他們講，不管是十分鍾還是幾個小時，不論是自己給別人講了多少遍，他從不厭煩，也沒有感覺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他總是把時間給了別人，自己的事經常會做不完，一節課做不了幾道題。因此小巳的成績也出現了下滑，老師因此也在班級裏說過。
小巳心裏很矛盾，他會跟科降學著不聽課看小說，也會上課玩遊戲，有時也會感覺到別人在浪費自己的生命，很是苦惱一整天抱著書不理別人。
科降是一個善於拿班裏同學的事寫小說的，在小巳不正常的時候，科降寫了《小巳讀書》，同學都說寫的很好，雖然老師不這樣認為。
《小巳讀書》
1
蚊子哼了一夜，小巳如何能睡的安穩，天還沒亮，小巳已經起來了，看了看，周圍的人都在睡覺，他很感歎，他心裏認為，人死後有很長的睡眠時間，所以現在活著就不能睡覺，不應該睡覺。可太陽是會累的，總是會下去休息，人也會累，也要睡。誰也改變不了，小巳害怕死，隻能多睜睜眼看看天空。
小巳是要去學習的，他知道隻有比別人多學習一秒，就能超過別人，不讓別人趕上。他要做第一名，他害怕會失去這僅有的東西，因為他出了學習好外，為生活一無所知。如果說現在不用考試了，那麼可能他會自殺，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怎麼活下去，為什麼要活下去。
陽光對誰都是公平的，不會因為你起的早就亮的早，起的晚就升起來的遲。
這時天沒亮，小巳帶著蠟燭和課本來到教室，瑩瑩弱弱的燈光，在風的吹動下開始擺動，一個個熟悉的字再次映進自己的腦海，他知道，書讀百遍奇異自顯。他才讀過十幾遍。一想起將來的光明，他就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力量，這力量讓他不感覺的疲憊。
可他卻經常的跑神，他想控製自己的思想在書中，可卻總是靜不下來。古人曾說，學而不思則殆。小巳明白，所以不停的思考自己的未來，可卻又想不出些什麼東西。
天漸漸的亮了，來教室的人越來越多了，人們和小巳打招呼，小巳滿足於這中問候，因為他的確比誰都來的早，隻要拿著書，小巳心裏就有一種安全感，如果一秒沒有看書他會覺得自己虛度了光陰，可那些書他卻看不進去一個字，他隻能讀，他知道，讀可以加上記憶。於是他開始讀，小巳性格靦腆，說話時別人總要用力聽才能聽到，可是讀書的時候卻不知道那裏來的力量讓變成一個教室的焦點。如果你站在樓道上，那麼你會聽到他洪亮的聲音，像是在演講，像是在怒吼。誰也不明白為什麼，小巳總是不會感覺到疲憊。
其他人的讀書聲漸漸的消失了，因為他們累了，現在隻有他自己在讀書了。
天已經放亮，到了吃早飯的時間了，人們去吃早飯了，小巳卻獨自坐著看書，說是在看書，其實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在注意從門口走過的人，那些人是快班的好學生。他認為好學生不應該這時節去吃飯，好學生都是刻苦學習的。小巳把身子坐的更直，順便把課文讀出聲來，為了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小巳要向他們證明，我要比你們優秀，因為我還在看書，而你們卻去吃飯了，我一定會超過你們。可是門口經過的人卻沒有人在意，小巳有點傷心。
小巳安排自己的課外時間，他知道隻有把那些零碎的時間都用上了，自己才可能會更優秀。
第一節下課，第二節下課……都是學習，安排的滿滿的。
這時有人吃完飯回來了，說，怎麼你不吃飯？小巳說不餓。小巳心裏明白，這人是不懷好意的，他要想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吃飯是多麼浪費時間的事情啊，況且每天都在吃飯，少吃一頓，便可多得些學習的時間。小巳一邊憎恨那個人的同時，也在驚歎那個人的速度，因為自己似乎一個字也沒有讀完，他便回來了。餓的感覺似乎要打動他學習的意誌，可他意誌是堅強的，死都不能讓他停下來學習，小小的饑餓永遠不是問題。
老師進來講課，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小巳永遠聽不懂老師在講些什麼，隻是一味抬頭看著老師從東走到西，他想記住老師說的每一句話，可是總是剛記住前句，便忘了後句。
以至於一節課下來他什麼也沒有記住。同學是聰明的，因為同學是在用一根筆在聽寫，老師的話一句也跑不了。
小巳要趕緊按著自己的安排學些什麼，趁這個大家都休息的時間。可時間總是那麼短，還沒來得及看，便又上課了，又是聽不懂的課，小巳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看課本便能懂的東西，為什麼老師一講便不知所雲了。小巳決定自己看課本，可老師的話又如何能忽視，他怕老師如果講了一個書上沒有的，他錯過了，豈不是一個浪費。
聽不懂的人，都說上課是一個煎熬，可是誰也不敢睡覺，因為他們可是交了錢來的，他們是來求知識的。
時間很快，可總是感覺什麼也沒有學到，看著別人回答問題，他很是佩服別人的理解能力。下課了，都在為一節課的疲憊而放鬆，小巳卻是愈加的精神，他認為課堂上既然沒學到東西，這個時間是不能再浪費的了。可是忙來忙去總是不能靜靜的讀一句話，一篇文章。
小巳一聽不懂課，便開始想家裏的父母，想著老師對自己的期盼，他要學習，可又看不進去書。他頭會痛，但他如果離開課本會感覺到一陣陣的空虛，他離不開，那是他的命。
都說上課很美，可是眼看著時間一秒秒的從眼前流走，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這是很折磨人的事情。
一上午總是這樣即快又難熬的過去，然後期待著下午，期待他會帶給生活一點新趣。
2
上火了，經常這樣的學習很容易上火的。小巳嘴裏麵起了幾個泡。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是滿眼淚水的，因為疼，吃飯也是個苦差。可是餓，餓能讓人做出很多不可思意的事。
也有一個同學上火了，這個同學說，用牙齒咬流血就不痛了，可是小巳沒有那個膽量，他怕在痛上加痛，他願意享受生活本身的痛。
同學都在操場上玩，他不敢，他害怕會被哪個正在努力的人趕超。同學叫他一起打球，他知道都是惡意，那些人都是不想讓他快速發展的人，不想讓他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他一個人在看書，天氣很熱，可是能怎樣，隻要不能讓他死，便是定要看書的。
嘴上的疼痛讓他無法靜下心來，他忍著痛，看書會緩解一點心裏的痛。學校是有午休的，小巳怎麼能睡呢，既然晚上都沒睡，白天怎麼能睡？白天象征著未來，光明。
都在睡覺，小巳一個人沒有睡，他也不敢睡，老師總是勤奮的，愛來教室看看學生都在幹什麼。老師看到了小巳，心裏在笑，小巳看到了老師，心裏也在笑，他知道老師在表揚他，他滿足於這種表揚，他獨有的，因此更加堅定他要學習，他不能睡覺。
可誰能像機器一樣二十四小時工作？都會累的，小巳也累了，在上課的時候，小巳是抬著頭的，可眼睛卻不聽使喚緊緊的合上了，這樣的情景下他還做了一個夢。
3
做了夢，對，做了一個夢。夢裏小巳被老師攆出了教室，小巳在教室外便看著裏麵的情景，他害怕，害怕沒有聽這節課會考不好，害怕老師以後不會再喜歡他了，他有要淪為一個差學生，他渴望知識，渴望優秀，他要努力，可老師不讓他聽課。他哭了，然後驚醒了。他知道如果不認真聽課就會想夢裏的那樣，他不能那樣，所以他要努力。
老師說他太浮躁了，他還不知道什麼是浮躁。隻知道自己在努力，老師根本就不能理解罷了。老師讓他上黑板上默寫，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寫些什麼。老師讓他看了遍課文，他一字不漏的寫了滿滿一黑板，沒有寫完。同學都為他那超強的記憶力震驚，可小巳知道，記憶是暫時的，睡一覺後便什麼都忘了。
下節課是體育，大家都喜歡的課，但是小巳卻不敢去玩，他拿了一本書，他想去看會書，雖然他的身體不是那麼的健康。他找到一個樹蔭下，沒有一個人，他坐在地上看別人都在瘋玩，自己卻不敢，他是多麼想一起去玩啊。一會功夫，樹下來了一群人，有來找他說話的，有來樹蔭下乘涼的。他知道他們不是好意，他們害怕自己學到的知識多了，就把他們甩到後麵了，他們要來打擾。小巳是這麼想的。
他討厭這群人，可是又不好意思去攆他們走，自己走了也會很尷尬，小巳盡量不說話，可是總不能讓別人也不說話吧，他學不進去，看不進去，於是聽他們說。他們說的都是生活中的事，可是小巳聽不懂，不知道為什麼連生活的事他也不懂了，他假裝自己知道，一直聽。後來他發現不如自己看會書，可是下課了。他討厭打擾他學習的人，無論是誰，隻要你讓他把書放下幹別的事，他就會和你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