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翊帶著夏小洛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裏姚晟昏迷著,是因為藥物的原因。而姚晟的父母和馮媛,都是滿臉的愁容。
馮茗珺看見淩天翊來了,就跟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拉著他的手,“翊,你要幫幫姚晟,他看不見了,他不想活了,我兒子如果活不了,我也沒法活了。”
“馮阿姨,您別急,我一定想辦法。”淩天翊雖然不知道這個情況怎麼處理,但是也要先穩定馮茗珺的情緒,不能讓姚晟的母親因為憂心兒子而倒下,否則就天下大亂了。
“要不這樣吧!我先問問醫生,我記得之前李醫生曾經說過,有可能在蘇醒後,姚晟會有暫時性失明。如果隻是暫時的,就不用這麼著急了,也可以好好安慰一下。”淩天翊說道。
“好,好,我跟你去,我要知道小晟的情況。”馮茗珺說著,沈佳妮也趕過來了,姚晟的事情關乎她什麼時候可以恢複自由,她就算不關心姚晟,也要關心自己的未來。
這時候,剛好院長和李修齊一起過來了,說是已經研究了姚晟的病情,要做一個病情的簡單介紹,邀請姚晟的親屬好友一起去小會議室。
“沈佳妮,你留下陪陪姚晟。”淩天翊發話,阻攔了要一起去會議室的沈佳妮。
“OK!”沈佳妮有把柄在淩天翊手裏,雖然心裏不情願,卻也隻能乖乖就範。
關上會議室的門,淩天翊也等不及了,直接對李修齊問道:“李醫生,姚晟的失明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
淩天翊的問題也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大家都緊張兮兮的看著李修齊,既期待他說出好的結果,又怕他說出壞的消息。
李修齊蹙眉,思索了一陣後,對眾人說道:“姚晟先生,恐怕需要做第二次開顱手術。”
“什麼?開顱手術這麼危險,第一次是保命,是迫不得已。而這一次,為什麼?危險性如何?有多大的把我?”淩天翊質問,他也非常的生氣,甚至有些質疑醫生的醫術了。
“淩總,你先不要著急。是這樣的,姚晟先生之前的手術非常成功,挽救了他的性命。不過,他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即使手術縫合之後,顱內依舊有出血的現象,也就是因為這些血塊,造成了他暫時性的失明。第二次手術是為了能夠盡快祛除血塊,恢複姚晟先生的視覺。”李修齊說道。
“畢竟是在腦袋上動刀子,你有幾成把握?”淩天翊問道。
“既然是手術,必然有風險。就算是一個簡單的闌尾切除,每年死在這上麵的人也不少。我不敢保證手術一定能成功,但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如果一定要說有幾成把我,我想有七成吧!”李修齊說道,其實他不喜歡給別人保證自己手術有幾成成功的幾率,隻是淩天翊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
“可以保守治療嗎?比如用中藥,慢慢的讓血塊在腦袋裏化掉。”淩天翊問道,他總是覺得在腦袋上動刀子是風險極大的事情。
李修齊推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鏡,眉頭微微蹙起,“理論上說,中醫的保守治療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是,中醫見效慢,這是眾所周知的,如果中藥一直不見效,拖上幾個月,別說病人的精神會垮掉,而且血塊如果不盡快化去,會影響大腦的神經係統,很多功能都會受到影響。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以我的所學和經驗,我認為,如果三天內姚晟還是這個情況,就必須馬上手術,再次切除血塊。而且,我們不能保證切除後,還會不會繼續出血,如果再次出血,還要進行三次手術!而且,我再次強調,任何手術都有風險,而開顱手術,風險更大!”
淩天翊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姚晟的父母。這麼大的事情,他不能自己做主,必須有姚晟的親生父母同意才行。
“不,我不能讓兒子冒險了,我寧可他一輩子看不見,我也不能拿他的性命去冒險。”馮茗珺聽到李修齊這樣的說法,幾乎要從椅子上摔下去了,姚厚德一直扶著他,此時分居十年的夫妻,如同相濡以沫多年的伉儷,在兒子遇到大難的時候,互相扶持。
“茗珺,我覺得小晟已經長大了,我們替他做決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他是個成年人,是個男子漢,雖然糟了橫禍,但是他必須要自己麵對。今天小晟這樣鬧脾氣,我能夠理解。換了誰也接受不了,不過,我們有三天的時間,看看他心情緩和過來之後,會怎麼決定。他如果決定做手術,那麼我們一定要有勇氣去支持他;他如果決定保守治療,就算一輩子看不見,就算有後遺症,我能養他多長時間就養他多長時間,隻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一定照顧好兒子。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支持我的決定。”姚厚德說出這樣的話,也是經過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