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裝什麼清高!不過就是長得稍微好看一點嘛?”
豬仝對於慕容冰這種深入骨子裏的冰冷高傲十分不滿,在他眼中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裏,唯有強權至上。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實力衰微卻沒有絲毫的自知之明,相反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他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軟釘子。
目光在那動人的身軀上下流轉,盡管他對於慕容冰流露出的態度有些不舒暢,但隱藏在內心之中的貪婪與渴望卻因此而更加的深厚。與豬人族之中那些醜陋的村婦不同,慕容冰本就有著極為動人的容顏,再加上那出塵的氣質,豬仝縱使有萬分的埋怨也都悄悄的隱藏在了心底,一直等到了林麟的蘇醒,他終於是忍耐不住了。
想他身為一族之尊,且不說把持著數千人的部族,在他的領地裏他可還是實際把控著數個人族村落,往日奢靡的生活養刁了他的品味,在無數的乞憐與奉承中養成了他囂張的本性。眼見著眼前的這兩個家夥對於他的臉麵絲毫的沒有顧忌,素來高傲的他終究是難以消受。
他本就是一個極為好麵子的人,雖然在以前那粗鄙的容貌讓他有些自卑,可身居高位之後那可憐的自卑也因此變得有些病態。林麟與慕容冰那旁若無人的姿態當真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本心,這半個月時間裏堆積起來的抑鬱終究是難以再壓抑下來,胸腹間的怒火與鬱悶暴漲。
他微眯著眼睛,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怨氣,因為過度的怨憤導致手掌在不經意間用力捏碎了端在手心裏的“藥碗”,那不過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石碗,又怎麼能夠承受的了因為嫉妒而暴漲的氣力。石碗直接給他捏成了碎末,碗中的烏黑色的湯藥也因此四濺開來,滴滴答答的順著手臂流落在了地上。
烏黑色的液體中那幾隻苦苦掙紮的爬蟲卻是借此機會逃遁開來,細眼望去那蠕動的模樣當真令人作嘔。隨著烏黑液體的滴落,難聞的腥臭味逸散出來,林麟與慕容冰緊鎖著的眉頭皺的更緊,但豬仝對於這般的惡臭卻是視若無物。
現在的他已經打算徹底的撕破自己的偽裝,之前那副親近的模樣卻也是沒有必要再繼續的保持下去了,那本來就已經細小的眼睛眯在了一團,臉上隻剩下滿臉的橫肉。望著如同跳梁小醜般的豬仝林麟沒有絲毫的畏懼。縱然是這個家夥一直在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自己,似乎還是想要威脅與警告他,但這種色厲內茬的姿態又怎麼可能真正的嚇唬得了他。
嘴角掛著不屑的神色,將剛剛睜開的眼睛再度閉上,如此的作態讓豬仝鬱悶不已,平白坐了一番姿態卻是全然無用,費勁心思的威脅不但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反倒讓自己感受到萬分的尷尬。這種拳頭砸在棉花上的感受讓他心裏的抑鬱更加的厚重,終於快要將他的理智給徹底的淹沒,之前對於林麟殘存的一絲忌憚被他完全拋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