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不能多想了,我得快點走!
抱著書,我快步的離開教室,趕回宿舍。
耳邊卻好像產生了幻聽,一個男子妖孽一般的笑聲總是追隨著我。
我們學校的宿舍早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就建設好了,存在的年頭比我們的年歲還要大。宿舍裏麵的建築風格跟醫院很類似,紅漆刷的地板。
底部是綠漆,上部是白灰的牆麵。
還有一條長長的甬道,天花板很高,大概都達到了三米多高。
昏暗之下,幾盞日光燈似乎有些壞了,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居然還有人把衣服褲子,曬在宿舍走廊的房頂上。
就好像吊死鬼一樣。
我本來心裏就已經很害怕了,忽然,天花板上就有一件衣服。
在正前方的當中,左右的搖晃。
那身衣服在遠處看還看不清楚,走近了,卻看到是一身古代的衣服。鬆鬆誇誇的縞素一般的雪衣,沒有衣架,就這麼懸掛在半空中。
從這件衣服裏,垂下了兩隻白皙的纖足。
腳趾尖,一滴一滴的在滴血。
吊死鬼!
我……
我是遇到了吊死鬼嗎?
受驚之下,我尖叫一聲,快步的朝寢室逃跑。
終於跑回了自己的宿舍,隨手把書丟在桌麵上,坐在椅子上使勁兒的喘粗氣。
額頭上全是汗,眼睛一瞥。
桌麵上赫然放著我丟棄在教室裏的那張九尾狐牌,肩膀在隱隱的作痛,被咬的傷口炙熱的感覺讓人心跳加速。
它那雙妖媚的眼睛,好似魔咒一般看著我。
從我的身後,似是有一雙手,悄然無聲的抱住了我,“莫瑤,你身上還留著我的記號呢……居然想擺脫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要……不要再跟著我了,我求求你了。”我將桌上的九尾狐牌掃在了地上,連帶一塊下去的還有桌上的水杯,課本,筆筒之類的東西。
我崩潰的在在那個冷冰的懷中掙紮,感覺自己的一雙眼睛都變得通紅了。
他冷漠而又玩味,“折磨你是我最大的樂趣,我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你,莫瑤,你要是乖乖的認命吧!”
他……
他讓我認命?
我不認命,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那個黑衣阿讚把它賣給我就是一場陰謀。
我崩潰的低著頭,渾身戰栗不已。
“瑤瑤,瑤瑤,你沒事吧?誰跟著你了?”肩膀的位置,被人搖了搖。
圍繞在周身的冰冷,好像一下就消散了。
我轉過頭去,是丁沁在好奇的看著我。
我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一把就拉住了丁沁溫熱的手掌,驚恐的看著地上的那張九尾狐牌,問她:“這個項鏈,為什麼……為什麼在寢室裏?”
“瑤瑤,你的手可真冰,這不就是你平時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嗎?”丁沁感歎了一聲,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燒啊,是孟嬌陽,她看到你把項鏈落在教室裏。就幫你給撿回來了,陽陽其實……其實已經後悔那麼做了。”
孟……
孟嬌陽幹的?
我看到孟嬌陽坐在床上修指甲,她臉色十分蒼白,似乎是生病了。
可是我情緒激動,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我衝上去問她,“孟……孟嬌陽!你……你是故意的嗎?”
隻覺得,孟嬌陽把陰牌撿回來,是在故意陰我。
“故意的?對,鉤引你男朋友我是故意的,誰讓他自己把持不住的。”孟嬌陽鬆開修甲刀,緩緩的抬頭看我,眼底是一片冷漠,“我看你把它落在教室了,就好心幫你撿回來,這隻九尾狐牌,難道不是你自己求的嗎?怎麼……這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