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著頭胡思亂想,腦袋又被我媽敲了一下,“還不謝謝龍婆艾,龍婆艾,這個陰牌就交給你代為處理了。實在麻煩您,特意跑一趟國內。”
“謝謝……謝謝……龍婆艾。”我連連感謝,但是當看到龍婆艾要把九尾狐牌收起來的時候,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樣。
曾經我丟不掉的陰牌,真的要離開我的時候,居然有一絲舍不得。
龍婆艾雙手合十的站起身來,“那我就先回去了,將陰牌供奉在寺廟中,淨化凶靈身上的戾氣。”
“這麼著急就回泰國嗎?我看你那個師兄王大師,在國內的娛樂圈就混的挺好的。你怎麼沒想過,在國內發展呢?”我媽追問道。
龍婆艾搖頭,“我還是喜歡在寺廟裏清修,到處拋頭露麵,並不是佛祖喜歡的。”
看著他們兩個對話,我莫名的感覺到頭暈。
家裏的門一關上,我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軟到在地上。
地麵冰涼,涼意似乎從脊背刺進了心房。
眉頭緊緊蹙著,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恍惚之間,耳邊是我媽媽焦急的叫喊聲:“阿YAYA,怎麼了?沒事吧?”
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隻是覺得全身乏力。
再醒過來已經是在臥室的床上,電腦的音響裏正在放著泰語版的佛經,這聖潔的誦經聲往日都可以讓人提神醒腦。
可此時我聽著,卻是越聽越想吐,越聽越煩躁,隻能隨手關上。
想嘔吐的感覺才緩了過來,我媽媽大概是發現音響被關了,敲了敲我房間的門,“阿YAYA,醒來了嗎?龍婆艾說了,佛牌剛離開宿主,無論之前和牌中的神明關係如何,宿主都會舍不得。出現頭暈難受的症狀,很快就會好的……”
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才會舍不得雬月,我還以為我得了受虐症了,明明之前那麼討厭跟害怕他,醒來之後卻滿腦子都是他那張傾世的容顏。
“是有點餓了,媽,我睡了多久了?”我打開門,問我媽媽。
我媽媽說道:“你都昏睡半天了,現在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不舒服的地方……
那隻有一個,就是特別的餓。
從來沒有過的覺得饑餓,但是想吃的東西,不是別的是雞肉。最好是生的雞肉,如果沒有雞肉,牛羊肉也可以代替。
我搖頭,下意識的跟我媽說:“我想吃雞。”
我媽肯定不知道我想吃的是生雞肉,做了泰式三杯雞,雖然沒有達到我腦子裏偏執瘋狂渴望吃生雞肉的要求。
但是隻要是吃了雞肉,似乎就能壓製住,內心當中那種想要吃肉的欲忘。
我媽媽看到我吃飯的樣子,都驚呆了,“阿YAYA,從你出生,我都沒見過你有胃口這麼好的時候。”
我……
我一愣,我才注意到,我正在狼吞虎咽的吃飯。
小時候一直有輕度厭食症,長大了胃口也不好,此刻居然有一種餓的前胸貼後背。胃部就像無底洞一樣,怎麼也填不滿。
不過,我也沒在意這些,大概就是胃口大開而已。
連吃了三碗飯,在家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回寢室了。
沒有九尾狐牌在身邊的日子,十分的平靜,可是卻經常會頭暈。更會惡心嘔吐,但是食量很大,就喜歡吃肉。
吃得越多,人越憔悴,也越消瘦。
一周下來,我就瘦了十幾斤。
是雬月……
給我下了什麼陰邪的詛咒嗎?
我越想越怕,就打電話問我媽,問她可不可以幫我找龍婆艾問問。
媽媽聽我講了症狀,在電話那頭聲音變得嚴肅了,“阿YAYA,你這不像是受了詛咒,好像……好像懷孕的征兆。你和祖新……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