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好疼啊,差點就被自己咬斷了。
許多話到了嘴邊,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舌頭上的動脈被咬斷,鮮血湧個不停,被隻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別說話,吻我。”他的靈巧的舌頭輕輕的舔著我舌苔上受傷的部位,似乎有一種治愈的能力。
舌頭慢慢的不疼了,身上也被披上了雬月常穿的那件白衣。
他將目光低垂下來,有些責怪的看著我,“小胖妞,你不想活命了嗎?居然敢這樣傷害自己,是以為有了掌控我的星月菩提,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聽話了嗎?”
光溜溜的上半身有了衣服遮蓋,那種不安和害怕也逐漸消停下來,我又生氣又委屈,“你以為我想啊!雬月,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救我了。”
“傻妞,我就你這一個老婆,怎麼可能不來救你。”他用手狠狠的彈了一下我的眉心,我對著他傻笑。
他的一雙俊美的遠山眉,卻微微一皺,臉上掛著似乎極力在隱忍的痛苦。
臉色也變蒼白的近乎透明,唇角緩緩的就流出一絲鮮血。
我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手指尖觸碰了一下他的唇邊,“喂,雬月,你怎麼樣了?你……你吐血了。”
黑色的如同葉脈一樣的東西,在他透明的瓷肌下慢慢的浮現,很快就爬滿了他的全身。他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卻用手無所謂的擦掉,對我嫵媚輕柔的笑了一下,“你老公我身強體健的吐著一兩口血沒事,倒是這個挨千刀的,居然敢欺負你。”
他慵懶邪魅的目光慢慢的抬起,我這才發現我姐夫被他的另一隻手掐住了脖子,舉到了半空中。
姐夫被掐著脖子半天,眼睛都凸出來了。
眼球上布滿了血絲,他長大了嘴,太陽穴上的青筋已然暴起。
在雬月的手中整個人都窒息了,四肢隻能小幅度的踢蹬,看樣子馬上就要被掐死了,“莫瑤……姐夫……姐夫不對,放過姐夫吧……”
他翻著白眼兒,嘴角緩緩的流出口水。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雬月的聲音又冷一片,冷酷悲憫的看著我姐夫,“哼,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我想想看是開地獄之門,丟你去喂蛇,還是丟到鬼洞裏……”
妖冶的容顏上,有說不出的猙獰和可怖。
地獄之門裏到底是什麼樣子,我是親眼見過的,但是我姐夫不一定知道。可他看著雬月那個笑意鬼魅濃烈的樣子,都已經嚇尿了,空氣中是一股古怪的騷味。
姐夫的雙手企圖掰開雬月掐著他脖子的手,絕望中苦苦哀求,“不要……不要……你是惡魔……瑤兒啊,我要知道……你的對象是這樣的……就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
“雬月,不要殺他。”
眼看姐夫就要被掐死了,我心頭微微一顫,阻止道。
姐夫要是死了,對我們家來說又會是一次打擊。
不僅姐姐會傷心欲絕,他們家的小寶寶也會失去自己的生身父親的。
雬月正在氣頭上,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