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靈從我這裏賣出去了,就已經不算是我的東西了。如果塗山雬月想吸收,就讓他吸收吧,他之前吸收了一隻餓死鬼,身上沾染了魔氣,已經是夠嗆了。他怕身邊的蠢女人擔心,卻根本不說。”黑暗中又傳來了我曾經聽過的這棟房子主人的聲音,冰冷的好像能刺破人的心髒,“這次要是吃了賓靈,估計馬上就要成魔了吧。”
“塗山雬月成魔,你以為你有好日子過?他隻會更厲害!”那個聲音如同蛇一樣嘶啞怪異的人陰鷙道。
男子冷笑了,“他成了魔是厲害,但是成了魔就不能回頭,會成為公敵。不管是陰間還是陽界,都容不下他,除非他願意呆在地獄裏……”
雬月……
雬月會成魔,我嚇了一跳,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之後,我立馬捂住了唇。
遭了!
這人倒黴喝水都會塞牙縫,怎麼在夢裏還會咳嗽出來呢。
“是誰?”那蛇一樣的聲音似乎被嚇到,警惕的大叫出來。
我更是滿頭的冷汗,在角落裏縮了縮身體。
一直在心默念著,醒過來醒過來……
那個男子冷的像玄冰一樣的聲音,卻已經到了耳邊了,“又是那個驅魔人,找來的女人。她居然還敢來,哼,這次來,就別想要回去了。”
“想不到你的家裏也有不安全的時候,不勞你動手,我來。”蛇一樣聲音的男人冷酷的說著,話音還未落下。
隻覺得脖子的位置,被什麼冰冷的東西給扼住了,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扼住我脖子的好像是一雙人的手,可是皮膚上卻好像長滿了冰涼的堅硬的鱗片,刮得我的脖子生疼。
眼淚都從眼眶中溢了出來,脖子生疼之際。
居然還聽見了,老蛇在吐信的聲音,那種感覺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頭皮都要炸開了。
我在夢裏用力的掙紮著,和那個掐著我脖子的人拚死對抗,兩隻手的手指頭都死命的掰開那隻陰冷殘酷帶著鱗片的手。
那些鱗片又粗又硬的,把我的手指都割傷了。
可是疼痛越是進入肌理,腦子就越清醒,我大聲的開始誦讀驅邪用的古巴利咒。一遍又一遍字字句句抑揚頓挫,好似寺廟裏的梵音。
掐住我脖子的雙手好像被開水燙到了一樣,開始冒著黑煙。
猛的一縮,似乎想要逃離。
我手腕上金色的蛇形手鐲卻散發出了金色耀眼的光芒,在我麵前的那人的整張輪廓都被照亮了。
是一個臉上戴著黃金麵具,身上穿著白色連衣裙的男子。
腦袋上還有白色的帽子,著裝打扮很像緬甸人。
但是身上所有裸露出來的皮膚,全都覆蓋著一層碧綠色的鱗片,臉上麵具沒有遮蓋到的鱗片又小又細。
雙手和手臂上的鱗片,則是十分的粗大。
這副模樣簡直讓人的密集恐懼症發作,我頭皮都要炸開了,還來不及惡心。他臉上的麵具一下炸開了,捂著臉大聲的尖叫了一聲。
然後,居然變成了一條黑色的蛇影,被那隻發著金光的蛇形手鐲給吸進去了。
那一瞬間,我都懵逼了。
我用咒把一隻蛇妖給收了,那我不成了法海了?
在夢中的意識越來越薄弱,猛然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天光正亮。
雬月坐在桌子上,大腿邊上放了一盤包子,他就這麼一口一個的將包子吃進肚子裏,“小胖妞,你終於醒了,姓王的找了你好幾次了。不過我嫌煩,就把你的手機關了。”
王星靈來找我了嗎?
我順手將關機的手機打開,裏麵的確有三四通未接電話。
“你上哪兒找來的包子吃,剛好我也餓了,給我吃點。”我是真的有點餓了,眯眼看了那幾通未接電話,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想先吃點東西點補點補,再想辦法應付王星靈。
雬月卻將一整盤包子都抱在懷裏,妖孽一般的眼睛謹慎的看著我,“這可是我一個人的包子,你這個胖妞都這麼胖了,還敢跟我搶包子。也不怕肥……死你……”
胖?
這隻死狐狸,居然覺得我胖?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身材,已經瘦的都快成竹竿子了,居然還嫌我胖。
剛想問他眼睛是不是有問題,突然就想到了,剛才夢裏那個說話聲音跟蛇一樣的男人說出的話。
他說一隻賓靈,被一個人類給收了,要讓雬月吸收。
這麼說,王星靈這次來處理人命案,已經牛逼到一個人就能把能詛咒人全家死的賓靈給收了。
王星靈一直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想讓讓雬月吸收這隻賓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