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說村頭……”
村長一聽魏征是提這事兒,皺眉頭低著頭趕緊擺了擺手。
魏征這才知道,原來這村長早就知道這檔子事兒了,看來他緊鎖大門這事兒多半也是跟那幾個外來的人有關係。
村長一擺手說啊,這事兒咱管不了了,據說那幾個人都是從城裏麵來的幫派的人,咱們就算是報案也少不了會給打回來,這事兒就是自行車走水泥路,沒轍啊。
村長的老臉上一皺眉頭是滿臉的褶子,也看出來是確實沒有辦法了,魏征自己也知道當時自己不也是比兔子跑的還快嗎?自己有老婆孩子熱炕頭,那別人就沒有了?
抽了抽鼻子,魏征一彎腰蹲在了屋門口的門檻上,心裏麵的滋味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呦。
既然沒有辦法了,魏征也正好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天還沒亮,就聽見自家的門被人敲響了,魏征這心裏頭一驚,村子裏麵的人都是日升而作,日落而休,這天還沒亮咋就有人敲門呢。
踟躕了半天,那敲門聲還一個勁的在響而且一聲比一聲敲的響好像還有人喊。
魏征貓著腰就出去了,仔細一聽,這不是村長的聲音嗎,他這大半夜的跑到自己家裏麵揍啥呢。
小跑著到了大門口,把門上的門鎖打開,又拉開門栓,門一拉就看見外麵可不是正站著村長,正抄著手在門外打圈呢。
一看魏征開了門,村長也不客氣一把就拉住了魏征。
“我說老弟啊,你這門可真難叫,你還真有心思睡覺呐?”
魏征一看這村長不太對勁,忙不迭的便問,
“咋滴啦,老哥,是不是村頭那邊出事了。”
村長點了點頭,魏征這心裏頭像是被人給掄了一棍子似的,猛地疼了一下。
“那現在咋整?”
但是,事情都現在這種程度了,總得把事兒給解決了哇。
兩人小跑著就朝村頭跑去。
到了之後魏征看見有燈光,原來村子裏麵的幾個婦女主任已經在忙活開了,茅草屋裏麵給設成了靈堂,二丫的屍體則被平放在一個木頭板子上麵,屍體的生麵蓋著一塊白色的布,從露出的腳上可以看出二丫的身上已經被換成了幹淨的壽衣和鞋子,也不知道這二丫死的是時候有多痛苦。
魏征一問才知道,原來村長是準備把二丫給連夜火化了。
魏征就問啊,為啥這麼著急,不能等到明天嗎?而且總覺得有些草率。
村長給了魏征一個爆栗,說道,你傻啊,這二丫是咋死的你不知道,這叫冤死知道不,不盡早活化是會出大事的。
但是,即便是這樣還是在當晚就出了事兒。
電視節目還在路,我們三個人都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魏征,都被他講的事情給揪住心了,聽那二丫悲慘的經曆阿香更是眼淚都流了出來。
話說這魏征說到去了村口之後發現村子裏麵幾個婦女主任正準備著把二丫的屍體給火化嘍,魏征這心裏頭就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不過這事情還真就應驗了村長的那句話:冤死的鬼是要出大事的。
說到了這裏,魏征喝了一口水,又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這演播廳裏麵開著空調,而且季節也是初秋的時候,溫度別說熱了,還有點冷,我在演播室裏麵都得穿著外套才行。
但是,就這麼冷的溫度,魏征額頭上的汗就密密的起了一層。
魏征接著說道,
雖然魏征當時的時候心裏邊覺得就這麼把二丫的屍體給火化了有點不舒服,但是村長說的也有道理,若是不火化恐怕要出大事兒喲。
可真是喪盡了天良了,二丫才十六歲,正是大好的年華,年紀輕的都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經曆過呢,就被人活生生的給弄死了。
魏征說道這裏的時候,他那特有的略帶滄桑的聲音,根本連特效都不用加,就有種催人淚下的效果。這會兒雖然是在錄節目但是聽完這故事之後我哪裏還顧得上是不是在錄節目啊,隻覺得心都被這二丫的死給弄的堵堵的。
就在魏征他們準備火化的時候,忽然就聽見了一聲哭聲,那哭聲尖尖細細的時遠時近,遠的時候就跟隔了好幾座山一樣,近的時候又跟是就在自己的耳朵根子上似的。
魏征當時心裏麵就起毛了。
再看看村長和另外幾位婦女主任臉色也是煞白煞白的,他們肯定也是聽見了。
但是,他們當時誰都沒有說話,隻管將二丫火化的事情趕緊解決了。
最後,雖然事情倉促的很,也不知道中間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火化的事情是已經完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