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放棄了,他又笑著走到我麵前,“堅持固然很好,上進也很可貴,如果隻是為了無聊的名次就沒有意義了。”

他總是能很輕易的看穿我的想法和道中我的心事,我們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觸起來。

時間一長,我被他的陽光深深吸引,他總說,浠月,你的堅強和冷漠都讓人心疼。

那時,我們還年少,隻是彼此互有好感,所謂的愛情也是剛剛萌芽而已。

了解的多了,我知道,他還有一個哥哥,叫木牧,是社會上小有名氣的偵探,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能轉學到這所貴族學校,雖然剛開始,他嚷著一點兒也不願意,後來,他又笑著說,要是沒來這兒,我怎麼能遇到你呢。

這樣的時光一直持續到初三下學期,一直平靜的時光被打破了。

我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遭到了綁架,那天家裏也沒來接我,他正好也沒有上課,我一個人坐公交車回去,覺得偶爾這樣也不錯,哪裏知道,快要到樓下時,被人用袋子罩住了,我連反抗都來不及就被塞進了一輛麵包車。

等我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一個昏暗的房間,那個房間裏還有一個比我小一點兒的女孩子,女孩子很無助的看著我。

在哪個房間裏待了一天,我知道那個女孩叫趙彥汐,她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在和妹妹分散的時候被綁了過來,根據,那群綁匪的談話,他們無非是看準有錢人家的小孩下手,索要贖金。

但,我並沒有那麼害怕,我知道爸爸會來救我的,他也會。

我說過他有一個很出名的偵探哥哥吧,他也一樣,有很聰明的頭腦,他一定有辦法找到我。

第二天的晚上,還是沒有動靜,不過我聽到那些劫匪說了一句,媽的,他們兩家再不把錢送過來,老子就撕票。

另一個說道,對,反正又不是沒撕過。

聽到這段對話的我們都嚇壞了,沒想到,他們不但要錢,還敢殺人。趙彥汐更是低低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還沒有贖我出去,我們家應該不缺這個錢。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聽到門打開的聲音,趙彥汐嚇壞了,她縮在我身邊,全身忍不住的發抖,我冷冷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在看清的刹那,眼淚就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他站在門口,眼睛微微眯著,帶著像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他把手伸到我麵前,說道,“浠月,我來了。不用害怕。”

我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拉著趙彥汐一起走出了房間,這才發現,這裏是一個廢棄的舊工廠,外麵是濃濃的夜色。

我們在空曠的工廠裏走著,走著。

突然,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很快的向這邊靠近。

他看著我說,“糟了,沒想到這裏還有人,我去引開他,你們兩個快跑。”

我執意要和他一起留下來,他推著我向前走,“隻是,幾分鍾,我們就能再見。”

說完,他向另一個方向跑去,我聽見腳步聲也朝那邊去了,我拉著趙彥汐沒命的往前跑。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隻看到前麵出現亮光,我們跑到了那個地方,在那裏,我看到了爸爸,趙彥汐撲向了家人的懷抱。

原來,爸爸沒有交贖金的原因是,警局一直在調查這夥人,他們打算今晚把那些人一網打盡。

我看到警察已經把綁我的那兩個人拷了起來,而站在他們旁邊的那個男人有一張和他一樣的臉,我忽然想起沒有見到他,我走過去問道,“你是木飛的哥哥嗎?木飛沒有回來?”

男人忽的變了臉色,“他沒和你一起?”

我茫然的搖著頭,他的臉色一沉,身旁的綁匪笑道,“哈哈哈,我留了一個看著她們的。”

仿佛明白了什麼,幾個警察衝進了舊工廠。

而他們出來時候,抬著他,他再也不能對我露出那樣陽光的笑容了。我覺得好像天空的暗了下來,同時悲痛欲絕的還有他的哥哥木牧。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那晚的計劃,偵探木牧推理出他們的藏身地,並設計了抓捕的圈套,他也吵著一起來,木牧說劫匪隻有兩人,應該已經上鉤,他便悄悄的跑來找我,可是,那個名噪一時的大偵探,他的推理錯誤了,劫匪根本就不隻兩人,除了被抓的那個,引開的那個,甚至還有一個就躲在不遠處。

他失去了弟弟,從此銷聲匿跡,而我失去了他,失去了曾經的陽光。”

秦浠月麵帶哀傷的說完,眼框都紅了,但已經沒有淚可以落下。

“我恨那些偵探。”秦浠月突然惡狠狠的說,“如果當時交出贖金,如果沒有人員上的推理失誤,他就不會死。都是那些蹩腳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