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哲,即使我的心是一顆石頭,但是我知道,我愛他。情之一字,便是明知是萬劫不複,依舊執迷不悟。”
瑞孫琅哲睜開眼,眼裏滿是落寂,這麼多年了,她的選擇還是沒有改變。
念風殿在近,容不得瑞孫琅哲再多想,瑞孫琅哲低頭張開唇一吹,一把傘就出現在他手裏,他撐開傘將兩個人籠罩在傘的陰影下,“這是隱天傘,隻要我們站在傘的陰影下,任何人都看不見我們。”
清梨若和瑞孫琅哲坐在念風殿對麵善水殿外的橫梁上,撐著隱天傘,他們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見念風殿裏的一切,別人卻看不見他們。
清梨若正好與蒼寒羽麵對麵坐著,雖然隔得很遠,但是對於清梨若現在的修為來說,遠視已經早就不在話下。
念風殿裏,除了天衡四尊,還有二十四派仙門掌門。能在這得一席之位的,都是仙門中威震天下的門派的掌門,是佼佼者的代表。
而,那個白衣飄然的男子坐在高高的主位上,骨子裏透出來的清冷和淡然,使得他像是他有他一個人冰雪般的世界,永遠有著泰山崩於前而目不瞬的冷靜與從容。
就是這樣一個風神如玉清冷如泉的男子,成了她迷離惝恍的絕世劫難,癡癡戀戀,一晃,已是兩世。
翟毅然對著仙門眾人愧疚的道:“魔神,確係我天衡孽徒清梨若放出來的,我天衡必然會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翟毅然說完目光咄咄的看著蒼寒羽,他在逼蒼寒羽做決定。
蒼寒羽冰涼的目光,像是穿越千山萬水般,遙望而來,正是看著清梨若。若是沒有隱天傘,兩人便是四目相對了。
清梨若明知他看不見自己,可是她卻刹那僵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他的目光像是清澈的泉水一樣清冷澄澈,就那樣久久的看著她,那目光並不像是在隨意的遙望遠方,似是看見了什麼,卻又像什麼也沒看見。讓清梨若緊張得死死的咬著嘴唇,身體繃緊靠在梁木上紋絲不動。
而杜景軒站在偏殿冷冷的看著蒼寒羽,蒼寒羽會做怎樣的決定,他心裏也許是清楚的。但是,在白羽殿這麼多年,沒有人能比杜景軒更清楚,她對於他,或許是有一點點不同的。
所有人都在看著蒼寒羽,等著他做出決定,等著他說殺!
“魔神確實是她放出來的,”蒼寒羽淡然的開口,“但是,她不能死。”
二十四派掌門全都齊齊的看著蒼寒羽,滿是詫異的眼神,震驚的說不出話,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上仙?”
清梨若感覺到自己的心猛然跳動,她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心口,但得他這一句話,便是死了,也絕無遺憾了。
翟毅然臉就徹底黑了,尷尬的看一眼各派掌門,咬著牙道:“寒羽,你在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