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嘀咕啥咧?對俺不滿意?”姚老板開始上下其手。
貝可寒想起前世的遭遇,捏緊了縫衣針,牙齒將嘴唇咬得血青,轉頭卻是燦然一笑:“叔叔,您辛苦了,我幫您按摩按摩吧!”
這笑,像一株有毒的罌粟俏然綻放!
“嘿,丫頭主動?”姚老板驚喜:“乖得咧!來,讓叔叔爽一把!”
貝可寒繞到他身後,先用食指揉了揉他的太陽穴。
太陽穴,可是死穴呢……不過……
一針即死,豈不是太便宜了你這老色|鬼?貝可寒無聲冷笑。
“叔叔,這樣可舒服?”她的食指繼續打著圈兒按摩,不著痕跡地移動到姚老板腦後,第一節頸椎之下的啞門穴。
“爽咧,爽死了!嘿嘿……”姚老板隻想著小手如此酥軟,不知身子是啥銷魂滋味?早忘了餘嬤嬤叮囑什麼貴客、什麼先走的話。
一隻細針悄無聲息地探入,施針手法出神入化,他茫然未覺。
貝可寒卻遊刃有餘地控製著施針力度,想到方才那隻肥膩的、到處亂摸的髒手,眸中寒光一閃,細針推入半分。
頃刻間,姚老板肥胖的身軀轟然倒下,連半絲掙紮都來不及!
貝可寒利落地拔針,換穴,果斷再刺!
直至整根針都埋入色|鬼臍下“關元穴”。
從外表卻絲毫瞧不出任何異樣,那針孔連血都沒有滲出一滴!
“啞門穴”隻不過讓他暫時昏厥,而“關元穴”埋下這根針的滋味卻比死還要可怕百倍!哼哼!無償贈送給老色|鬼慢慢體會吧!
貝可寒撣了撣身上的水漬,虛掩了門,鎮定自若地往外走。
院子裏四下無人,一片靜謐。
然而在不起眼的回廊柱後,一抹若黑若紅、綢緞般的光芒閃過。
貝可寒滿腹心事,沒有留意到這一變化,她快步經過後院的苗圃,伸手在初春的嫩草叢中扒拉了一圈,手心多出幾片剛冒芽的葉子。
一閃身,進了側廂房的茶水間。
茶水間裏,一個姿色平庸的女孩哼著曲化著妝,正是貝心暖。
“不是自稱肚子痛嗎?肚子痛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描眉塗唇?”貝可寒心說。
但凡貝心暖今天是真的肚子痛、或者有哪怕一點點不舒服,她都願意相信貝心暖不是存心讓自己陷入姚老板的魔|掌。
可惜事實是如此冷酷!貝可寒看著女孩化妝的側影,這就是她前世的好義妹,一副平凡親切的小白花麵孔,卻藏著蛇蠍的心。
她真想上前問上一問,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她?!
更想幹脆剖出對方的心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
可是此刻她什麼也不能做,對方不會說實話,而她也不能動手。並不是她寬容慈悲,而是因為在這個場合殺人,無法全身而退。
何況,僅僅除掉渣女怎夠平複血仇?還沒讓渣男付出代價呢!
貝可寒攥緊了拳頭,放輕了腳步,從貝心暖身後掠進了裏間。
裏間是一排櫥櫃,擺著泡茶的杯杯罐罐。
她取出一個茶杯,在杯口抹上一層方才采摘到的草葉原汁,吹幹,又抹一層,再吹幹,再抹。如是三五遍。
接著,又摸出個罐子,捏了一小把幹葉子,放到待泡的茶水壺中,掩藏在原本的茶葉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