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的房間裏。
木頭灰交代給紅衣藥劑:“這些藥很貴重,不能出一絲差錯,如果巫女也希望容先生早日醒來,還是上點心比較好,不要把心思花在不該花的地方。”
紅衣忍著不甘,柔聲道:“我對主上的照顧從不鬆懈,你何出此言?莫不是那貝殼姑娘說了什麼?”
木頭灰淡淡道:“我自己也有長眼睛,巫女大人。”
紅衣不甘心:“可是,主上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你也知道的,不是嗎?”
木頭灰喉結動了動:“這種問題,我覺得還是讓主上醒來自己考慮比較好,我們不必為他操心。”
他何嚐不擔心?他也曾極其反對主上和寒姑娘交往,但是黑鐵牢籠一役和雪山之行,讓他深刻領略到主上和寒姑娘之間的感情,已經是無堅不摧了。
旁人相勸,又有何用?
更何況,自從他對小如萌生了那種情緒之後,也漸漸體會到主上的心。
有時候,感情真的不是你想控製就能控製的,血脈裏的存在,內心深處的悸動,不是一盆冷水可以澆滅。
感情,不是理智。
別人說,更無用。
紅衣,你就死心吧。
木頭灰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心情極其不好的紅衣,看著睡榻上的男人,雖是憔悴了些,容顏仍舊俊美無儔,普天之下,再難找到勝過他的人物。
這個男人,已經帶領著聯盟的超能力者,走過了血雨腥風,就差最後一步,找到血靈石,他們就可以回歸他們的世界,獲得永不枯竭的能源。
隻有她紅衣,才能站在他身邊一起睥睨天下!!!
紅衣看著那猩紅的藥液,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她本想要倒掉這些藥,但是想了想,反正主上在昏迷,給主上吃了,他也不知道是誰的藥!
就算他醒了,第一眼看見的也是自己!
照顧的功勞,也還是自己!!!
這麼一想,紅衣臉上就綻放了柔情的笑,用小銀勺,撬開容先生的嘴巴,一勺一勺給他喂藥。
一邊喂藥,一邊把自己想象成那個小銀勺,幻想著和容先生親密接觸的,是自己。可惜她膽量不夠,不敢真的和容先生唇齒相碰……
猩紅的藥液,全部喂入了容先生口中。
她轉身去廚房拿濕潤的方巾,回來給他擦拭嘴唇。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她大驚失色,手中的托盤,“哐當”一聲掉在的地板上!!!
紅衣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幾乎不敢相信:“主上,您,您,您醒了?”貝可寒那死女人的藥,就那麼神效???比她的療傷符咒,還要有效???
隻見容先生撐起身子,斜靠在床頭,完全沒有剛剛蘇醒的迷茫,目光如常一般深邃,深不見底,好看的雙唇吐出低沉有力的字句:“她在哪裏?”
“她……主上您說的是?”紅衣心頭一痛。
【題外話:默念一萬遍,雲女是親媽,咱們家容先生心裏隻有一個小貝殼,哪怕小|婊|砸使盡了手段,也磨滅不了他心頭的牽掛,哈哈!紅衣你白費心機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