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貝可寒輕笑一聲:“輸了就是輸了,何必給自己找借口?”
小意鼻孔一張一合,怒氣一下子激發出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就不信你永遠高高在上!”
貝可寒道:“沒有人會永遠贏。不過,如果輸了,就怨天尤人;如果自己沒有本事,還討厭這個討厭那個——隻能說明你,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等學會人生是怎麼一回事,再想想你有沒有理由,指責你姐姐。”
小意被噎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你!!!你就會花言巧語,黑的都能被你說成是白的!!!你也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娃娃,憑什麼老氣橫秋教訓我!”
貝可寒笑:“就憑我輕易可以識破你啊,就憑我贏,而你輸啊!”
小意氣得直想蹦高,再也裝不出之前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樣子,可惜,周政在邊上控製著他,他根本跳不起來。
他隻能破口大罵:“賤|人,有本事你把老子送進監|獄啊!老子十年後出來還是一條好漢!到時候照樣要你不得好死!!!”
小如失望地搖搖頭,伸手就要給小意扇巴掌,卻被貝可寒攔住。
“別費力氣了。巴掌是不會讓人記住教訓的。”貝可寒道,“這件事情,不是用暴力可以解決的。跟我來。”
貝可寒帶著小如、粉團兒來到走廊僻靜處。
小如一直低著頭,她覺得對不起貝可寒,弟弟的錯,就是她的錯,一錯再錯,她覺得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再給他機會。
貝可寒開口道:“別自責了,小如,小意的心魔太重,送進監獄,不是辦法。監獄裏魚龍混雜,是非更多,如果他沒有悔改之心,恐怕出來之後,惡習更重。”
小如抖著手,聲音也在抖:“貝殼,不,不然,你給我兩顆毒藥,我,我親手喂給他,我,我沒教育好他,我也有責任,他一顆,我一顆,我們……”
貝可寒道:“傻死了!說什麼呢?死能解決一切嗎?你心裏隻有小意嗎?你都不想想木頭灰?你死了,他怎麼辦?他可以大老遠來看你了!記住,以後不許有事沒事找藥吃!我叫你們出來,就是和你商量一個,更妥善的辦法!”
小如終於抬起頭,已是淚痕滿麵。
麵對敵人,你可以下狠手。
麵對混蛋,你可以往死裏虐。
但是麵對幫助敵人的混蛋親人,該怎麼辦?
小如是沒有辦法了。她能想到的,隻有同死。
但是聽貝殼的意思……還有更妥善的辦法?
六神無主的小如,含著淚點了點頭。
貝可寒這才道:“小意這孩子我也是看著長大,你說他是不是壞透了,我看也未必,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改好,我也沒有多少信心。但是你說他十惡不赦,倒也還不至於,他那點小聰明,也掀不起多大風浪。但是他現在,的確執念很深,恐怕不管是用親情感動、用暴||力壓製,都無法讓他悔改的。我能想到的,隻有一個辦法——抹了他的記憶。剛好粉團兒在,如果你沒意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