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洬皺眉按住右臂上汨汨淌血的傷口,駕馬急彎,往城中而去。
黑衣人自知馬匹發狂,不可能追得上,這一次,又讓南宮洬逃掉。
不過他們倒是不擔心,隻要南宮洬出了流影閣,以後若再想暗殺,也許會容易一些。
後方的黑衣人問為首那位,“還要不要繼續追?”
“我們先撤,侯爺這次的計劃,是一點點切斷譽王退路。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來。”為首的黑衣人陰狠的眯眼,帶著手下迅速撤離。
馬匹終於停在洛府門外,南宮洬翻身下馬,手臂上已是一片血色。
巧竹剛準備出門,卻見南宮洬臉色蒼白的停在大門外,立刻驚異的大喊大叫:“姑爺,你這是怎麼了!”
府內的人聽到她的喊叫,很快便有人朝這邊望過來。
洛其一看,也是心驚膽戰,趕忙走過來驚問:“姑爺,你怎麼傷成這樣?”
南宮洬吸口氣,問道:“夫人回來過沒有?”
“夫人沒回來過啊!”洛其困惑的答話。
南宮洬傷處疼痛,倒抽一口氣,巧竹趕忙道:“洛伯,別說了,你扶姑爺進去,我去請大夫。”
“好好好,你快點去。”洛其說完,趕忙扶著南宮洬往府內走。
剛進了後園,寄蘭和阿南還有洛連庭齊刷刷跑出來查看。
寄蘭更是擔心不已,忙吩咐著下人準備熱水清洗傷口。
洛連庭嚇得小臉發白,立刻嗚咽著哭起來,斷斷續續道:“姐夫,你……怎麼了?”
南宮洬淡淡一笑,安撫道:“連庭不哭,我沒事。”
洛連庭還是一個勁的哭,阿南受不了了,趕忙將他拉著邊擦眼淚邊柔聲安慰著,南宮洬這才放心,隨著洛伯回房。
寄蘭忙著要清洗傷口,南宮洬按住她的手,淡聲道:“這些事,還是讓洛伯來吧!”
寄蘭尷尬的收回手,微微一笑,退到一側。
洛伯當然明白南宮洬的意思,擰了絹帕幫著清洗傷口,傷口很深,好在並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止血要麻煩一些。
傷口清理的差不多時,巧竹拽著大夫幾乎是一路小跑回來的。
巧竹累的氣喘籲籲,指著南宮洬直喘氣。
洛伯無奈的瞥了她一眼,忙請大夫幫著上藥處理傷口,又是一通忙活。
等大夫處理好傷口,準備收拾東西時,眼光卻落在南宮洬手腕上淡粉色的傷疤上,皺眉嘖嘖道:“公子手上這傷……”
“舊傷,已經好了。”南宮洬拉下袖擺,遮掩手腕上的傷口。
“公子何不讓老夫看看?”大夫皺眉,伸手準備查看。
南宮洬淺笑道:“大夫,今日請你來,不是來看這個的。”
“若是老夫沒猜錯,公子這隻手,應該是使不上力了吧!你若是不讓老夫看看,老夫怎麼知道還能不能治。”
“洛伯,帶他去賬房結賬,今日之事,不要讓他說出去。”南宮洬冷下語調,回避大夫的追問。
“公子,老夫說實話,你這手若是不治,後果怕是不堪設想啊!”
洛伯皺眉催促,“大夫,請吧!”
大夫唏噓不已的搖搖頭,收拾了東西隨洛伯離開。
寄蘭不安的盯在南宮洬手腕之上,門口的阿南也驚得不敢出聲。
沉寂片刻後,寄蘭才忐忑問出口:“剛才大夫說的,是真的嗎?”
南宮洬抬起頭,朗然一笑道:“大夫隨便一說,你倒信了。我這手,隻是受了些傷,過些時日就會好。”
寄蘭咬著唇,眼含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