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笑了,因為這個皇位,已經死了太多人,這個皇位上所染的鮮血,你我都洗不幹淨。與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如今,臣隻有一事相求。”南宮洵清冷一笑,抬眼看向南宮洬。
南宮洬蹙眉道:“二哥請說。”
“不知皇上能否答應,日後無論宮中有多少妃嬪,連雪會一直是六宮之主?”南宮洵緊盯著他的雙眼,字字清晰入耳。
南宮洬深吸口氣反問:“倘若朕做不到呢?”
“倘若皇上做不到,那麼,臣就是拚死也要帶她離開。也隻能說明,你不夠愛她。”
南宮洬輕笑:“看來,二哥還是放不下她。”
南宮洵神色冷靜沉著,又問:“皇上能否做到?”
“朕自然能夠做到,如若連雪不能成為六宮之主,那麼,朕的後宮,也不會有任何妃嬪。朕本想後宮隻她一人,可要整改這些,並非一朝一夕之事,還是慢慢來的好些。一旦朕操之過急,朝中百官必會聯名上奏,到時候隻會適得其反。”
“既然皇上這麼說,臣就暫且放心。不過臣還是那句話,倘若皇上對不起她,臣一定會帶她離開。”
南宮洬蹙了蹙眉,慎重點頭。
此時,外麵一名府兵急匆匆趕來通報,南宮洵嗬斥:“什麼事跑的這麼急?”
府兵連忙跪下慌張回話:“回皇上,瑞王爺,剛才丞相府的人前來通報,說是丞相大人在府上服毒自盡,如今已經死了。”
“什麼?”南宮洬幾步上前,急問:“到底怎麼回事?”
府兵哭喪著臉戰戰兢兢:“聽丞相府通報之人所說,今日下午,丞相大人把自己關在書房中,留下一封書信後,便服毒自盡了。”
“信在哪裏?”
府兵恍過來,連忙將信取出來遞到南宮洬手上:“屬下一時著急,忘了剛才已經將信拿到手上,請皇上過目。”
南宮洬接過信,迅速打開來看,往下看完後,心中頓時滲出一股冷寒,深吸口氣道:“朕並沒有怪他,他何苦畏罪自盡。”
南宮洵自南宮洬手上將信接過,也看了一遍,隨後苦澀一笑:“這是不是也算是本王的錯,若非本王受製與安國侯,恐怕榮丞相也不會犯下如此大錯。”
南宮洬眸色沉鬱的望向南宮洵勸慰:“二哥,你不要再自責。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本王才是罪魁禍首,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南宮洵緊捏著信箋,心中悲切悔恨。
南宮洬歎口氣,言道:“朕要先回宮了,二哥,榮丞相的事,還勞煩你代為處理。日後朝中諸事,朕還需要你幫忙,希望二哥不要再推辭。”
南宮洵緩慢頷首,低首施禮送南宮洬離開。
南宮洬沉著眉,轉身大步離開。
巧竹喜笑顏開的跟在洛連雪身側,絮絮叨叨的問著:“小姐,你不見的那段時間,都去了哪裏?怎麼會那麼久都不回來?”
“這些我以後再跟你說,現在你先陪我去個地方。”洛連雪拉著巧竹的手,出了頤和殿朝棲月閣行去。
巧竹納悶的撓撓頭問著:“小姐,你要去哪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洛連雪加快了步子,繞過重重回廊,亭台水榭,花影參差,總算到了棲月閣。
殿內傳出孩子“哇哇”的哭聲,殿內的宮女站在搖籃旁煩躁的低斥:“別哭了,你母妃已經死了,你就是哭死,也沒人可憐你!”
洛連雪心中頓時一陣惱火,這宮女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這孩子再怎麼不濟,也還是小郡主,這宮女居然這麼粗暴的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