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惶恐,對於越妃的病症,實在束手無策啊!”程太醫麵露為難,連忙叩首。
南宮洬深吸口氣:“你起來吧!朕並不怪你,朕去看看越妃就是。”
陳太醫聽出來南宮洬語調中並無慍怒之意,這才敢謝恩起身。
南宮洬舒口氣,站起身出了頤和殿,準備去趟靈歡殿。
越妃剛剛塗完藥,這幾日心中早有動搖,太醫已經告誡過她,如果一直不見好的話,止癢的藥膏也會漸漸失去效用,其結果隻會更加糟糕,甚至全身潰爛也有可能。
越妃自然不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幾日正在考慮著幹脆按照洛連雪所言跟皇上開個口,先把自己身上的病治好再說。
正想間,外麵響起通傳聲:“皇上駕到!”
越妃連忙命雪燕幫著她穿好衣袍,疾步往外走,恭謹福身施禮:“臣妾參見皇上。”
南宮洬淡然一笑:“愛妃請起。”
越妃站直身,望著眼前豐神俊朗的容顏,眼中漾出癡迷之色。
南宮洬溫和問道:“愛妃的病,可好些了?”
越妃臉色唰的發白,忙低首道:“還……還沒好。不過也快了。”說話間,連忙拉了拉袖擺,遮擋手上的白色斑點。
南宮洬垂眸輕輕一掃,已經別過頭去,心不在焉的叮囑:“愛妃還是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好的事。”
越妃心猛地一沉,低低道:“皇上,臣妾也想快些好起來,可這次的病情來的奇怪,臣妾實在想不通是怎麼回事。”
“但願你是真的不知道。”南宮洬冷淡一笑,轉身有了離開之意。
越妃心下一慌,忙道:“皇上,臣妾有事想要跟您說。”
南宮洬神色寡淡的望向她,漫漫道:“你說就是。”
越妃稍稍做了些掙紮,緩慢開口:“因為上次洛婕妤之事,臣妾一直心中有愧,實在是不知道洛婕妤當時懷了身孕,所以才會將洛婕妤打傷。承蒙皇上不計較,可臣妾心中不安,懇請皇上,恢複洛婕妤貴妃之位,也好平息臣妾心中的愧意。”
“可朕記得,之前宮中流言,說洛婕妤腹中的孩子不清不楚。朕一直還不知道,這些流言來自何處,你卻突然讓朕恢複她的貴妃之位,有給朕考慮的時間嗎?”南宮洬清冷一笑,微眯雙眸。
越妃一陣惶恐,連忙跪下:“請皇上恕罪,是臣妾那日太過衝動,才會冤枉了洛婕妤,沒想到這些奴才那麼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居然到處亂說,實在是臣妾的疏忽。”
“你真這麼想?”南宮洬俯身湊近她麵前,眼眸中帶著戲謔也帶著揶揄。
溫熱淡香的氣息吹拂在臉頰之上,越妃驀地紅了臉,眼前男子天生就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稍一靠近,便令人迷失在他的眼神中無法自拔,心砰砰跳個不停。
越妃穩了穩神,小聲道:“臣妾知道自己以前對洛婕妤有些偏見,如今甘願摒棄前嫌。希望皇上成全臣妾一個補償洛婕妤的機會。而且,洛婕妤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皇上的,最清楚的人自然是皇上您。”
南宮洬臉色緩和,站直身子微吐口氣:“朕從來不信流言,洛婕妤腹中的孩子,就是朕的。”
越妃心一沉,沒想到南宮洬說的這般肯定,那她所傳的流言聽在南宮洬耳中,也隻不過耳旁風,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看來今日說出這些,還是對的。
牽強一笑,越妃低首道:“是臣妾糊塗。”
南宮洬扶她起來,因為之前越妃肯為洛連雪說話,甚至於洗刷清白,不免對越妃多了寬恕,輕吐口氣道:“你好好養病,既然你開了口,朕就按照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