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側的士兵幾人一個帳篷,各自吃了些幹糧後,漸漸休息。
夜色靜謐,南宮洵望向不遠處黑壓壓的鬆林。離凰都已經近了,這一路不算太平,多次有人想要劫走東澤,因為南宮洵早有防備之因,都是無功而退。胡思亂想著,南宮洵微閉上眼,漸漸入睡。
忙了整整兩日,洛連雪終於把要給南宮清的藥準備好,倦怠地伸了個懶腰,洛連雪將一次性五天的藥交給巧竹,囑咐道:“讓長靈把這些藥送到康王府,交給康王府的管家,然後再告訴康王。記得交待管家,這些藥,不能讓康王看到,我怕他不肯喝。”
巧竹艱難咽了咽唾沫,倒抽一口氣道:“小姐,不是我說,你弄得這些藥太惡心了,什麼螳螂、水蛭、屎殼郎,虧你想的出來,居然還要那種死人才用的雲母石做引,你別說康王殿下知道了不喝,就是我,看著都惡心。”
“誰告訴你雲母石是給死人用的了?我今天就給你科普一下啊,這雲母石非常稀有,可是治病的寶貝。給死人用,那真的是大大的浪費,就不該給死人用好麼?”
洛連雪說的理直氣壯,倒把巧竹給聽的無言以對,於是努了努嘴點頭:“我記住了,這就讓長靈去送藥。”
“這就對了嘛!”洛連雪笑的一臉燦爛,頓時開始擔心,希望虛弱的康王殿下吃了她的藥之後,不要吐得太厲害才好。
等到南宮清吐得差不多時,身體內的虛質也就被透支的差不多,到時候她會改變藥方,從溫性到極陽之藥,一步步調理。
康王府。
偌大的後庭中,連著吃了三天的藥,南宮清已經是吐得氣息奄奄。
管家嚇得不輕,輕拍著南宮清的背憂心道:“王爺,您這都吐成這樣了,這藥,還是不要再吃了吧!”
南宮清虛弱的擺擺手直起身:“藥還是得吃,不是有五天的藥嗎?吃完了就好了。”
“王爺,老奴本來不想說,可是看您吐成這樣,實在是不忍心,其實吧!貴妃娘娘差人送來這藥,實在是匪夷所思,您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吃的。”管家皺著眉,說的小心。
南宮清又是擺擺手:“既然這樣,你就不要說了。藥,本王是一定要吃的,至於藥方,我沒必要知道。”
管家憂慮的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深歎了一口氣。
五天過去,洛連雪改變了藥方,這一次,她將一次性一個月的藥量,安排人送到康王府,藥方自然也就稍稍正常了些。
南宮清開始服用這些藥之後,臉色有了一絲紅潤,也沒有再吐過,管家才稍稍放下心來。
終於回到凰都,南宮洵親自押送東澤去天牢,隨後才回到瑞王府。
閻慈玉早已得到消息,知道南宮洵要回來,自一早便站在府門外等候,任憑管家丫鬟怎麼勸告都不肯進去。直到馬車緩緩停在瑞王府門口。
南宮洵自馬車上緩緩走下,因為內傷一直沒有痊愈,臉色稍稍有一絲發白,閻慈玉頓時喜極而泣,迅速撲到南宮洵懷中,哽咽低語:“王爺,你終於回來了。”
南宮洵麵色平淡,輕拍了她的背,溫聲道:“我說過,我會在除夕之前回來。”
閻慈玉自他懷中抬頭,柔柔一笑:“我也知道,王爺一定說話算話。”
南宮洵眸色複雜,到如今為止,他仍然無法放下洛連雪,對閻慈玉總是不公平,微歎口氣,牽住她的手,淡淡一笑:“走吧!我們回家。”
閻慈玉頷首,兩人相攜回到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