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一直瞞下去,對秦將軍和秦瀧月來說都不公平,所以,我還是決定把真相說出來。”洛連雪說完,隨後趕忙站起身,慌張翻起包袱,同時說著:“不說這些了,現在給你解毒才是重中之重,等你好了,什麼事都好說。”說話間已經翻出了銀針,拔下一根之後,深吸口氣道:“你……把外袍脫下來吧!”
南宮洬看她神色不自在,唇角不覺浮出一抹玩味笑意,隨後將外袍半褪至腰間背對著她。
堅實肌膚映入洛連雪眼中,帶著些微傷痕,更添幾分魅惑。
洛連雪咽了口唾沫,秀色可餐這個詞用在眼下,倒真是貼切的很,穩了穩心神,連忙小心紮針。
紮針之後,洛連雪將銀針收起來,南宮洬身上外袍鬆鬆散散披在身上,邪魅慵懶之態一覽無餘。
洛連雪實在不敢再沒皮沒臉的看下去,倉促收完東西撂下一句“我去抓藥”。便溜之大吉。
南宮洬自後方笑的邪肆,都成婚這麼久了,洛連雪在他麵前居然還是這麼沒定力,不禁讓他覺得有趣。
回到郎先生營帳之中,洛連雪鬆口氣道:“郎先生,皇上的毒我可以解,不過要勞煩郎先生每日命人為皇上煮上一桶熱水以浸泡藥浴,約七日過後,皇上體內的毒就可以全部清除。”
郎先生頷首:“這個蘇兄弟盡管放心,老夫會命人每日備好熱水,然後會通知蘇兄弟為皇上做藥浴。”
洛連雪認真點頭,繼續配製著草藥,一通雞飛狗跳的忙碌。
郎先生望向長靈,既然長靈要留下,肯定要給他找上一套甲衣穿上,於是走出去命人前去準備。
郎先生剛出了營帳,便有人來傳南宮洬口諭,說是為洛連雪專門設下一個營帳,而長靈則隨身跟隨在洛連雪身邊,作為洛連雪的護衛。
郎先生不禁納悶,就算是皇上恩澤,可蘇洛區區一個大夫,怎麼就需要專人保護了,實在有些怪異。
直到覃宣找來營帳中,隔著門便問:“郎先生,皇上的藥準備好了嗎?”
撩開簾子進門的一瞬,覃宣目光落在洛連雪身上乃至長靈身上,不禁一陣震驚:“皇……”
“你就是皇上的貼身護衛吧!藥已經準備好了,等會煎好,我會親自給皇上端過去,就不必麻煩這位將軍了。”洛連雪搶先開口,將覃宣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覃宣蹙眉盯著洛連雪,舒口氣問:“皇上知道了嗎?”
“皇上已經知道了,將軍放心,我會盡快把藥送過去的。”
“那好,有勞。”覃宣頷首,雖然心裏還是納悶,卻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洛連雪險險鬆口氣,剛才險些就泄露了身份啊!
將草藥配好,洛連雪安安靜靜守在藥罐子邊上盯著煎藥。煎好之後,天色已經黑透,她慌張端著藥碗進了南宮洬營帳。
南宮洬眼下精神好些,斜倚在桌旁輕叩著桌案,望見洛連雪進來,招手道:“連雪,過來。”
洛連雪走至他麵前坐下,關切道:“我知道你怕苦,所以呢,已經給你順便給你準備了一點紅糖茶,等你喝完藥,就喝點紅糖茶,不會對藥效顫產生影響。”洛連雪將托盤上一茶一藥放置在桌上,舀了藥湊至南宮洬唇邊。
南宮洬不禁皺了皺眉偏頭:“朕不想喝。”
洛連雪不禁歎氣:“你現在是皇上了,真的還要別人哄著吃藥嗎?”
“這個世上,唯一能讓朕安心吃藥的,隻有你一人。”南宮洬望進她晶亮眸子中,眼神溫柔。
“那我現在不是喂著你呢嗎?你就好好吃藥吧!快點好起來,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