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兜垂下手,順了順裙擺,“再好有什麼用,反正不得在人前使用。”並未因木頭的表揚而喜悅。
蘆葦林的一邊又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快去看看,這次定要將那人抓住了。”小兜不待木頭說完,就一個瞬移往那挪去。
仍是那一張綠油油的葉子上,一堆洗淨的小果子,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清爽可人。
“看見了嗎?”木頭忙問著,語氣裏透著急迫。
小兜微微擺了擺頭,“沒,太快了,什麼都沒看見。”失望得說著。隨即傾下身子,揀起那些果子往懷裏一送。
就在她傾身的那刻,那道隱約的視線又出現了,小兜裝作不知道,仍緩緩的一個個揀起那些果子,視線仍在她身上打著轉。
定是那送果子的人,小兜心想道,頓時百轉千回,若是現在走進,估計又什麼都看不見,索性先裝作不知道好了,等到何時的時候再將他引出來,可是到底該如何引呢?
木頭倒是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怎麼了,想什麼了。”
“那個,”話到嘴邊剛準備說,又停了停,“沒事。”還是不告訴木頭了,等到她確定了再說,便生生停住了口。
木頭見她不願意多說,便不再問了,隻是心中仍疑慮著,如一團陰雲擋住了耀眼的太陽,整個棍身都不暢快。
小兜邁著小步,時不時的停駐遠眺下,又時不時的戲弄下腳邊的花草。
清晨的荒山裏,天邊隻有朦朧的曙光,一切還籠罩在微微發青的薄霧裏,幾隻不知名的小鳥兒前後相跟著,迅疾的飛過小兜的頭頂,向著不遠處的幾棵高大的樹木飛去。隱約可見,在大樹的頂端,綠色纏繞的枝椏上,有著幾個圓圓的用樹枝搭好的鳥巢,看起來,剛剛很像是鳥爸爸或鳥媽媽在為剛剛出生的鳥寶寶們尋食回家的情境。
她心中為之觸動著,摸了摸身上那件母親親手做的衣裳,一股暖意席卷著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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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白白瞧了瞧湖水裏的自己,這哪還是族裏最漂亮的小狐狸呀,滿身的落葉,四隻小爪子已經髒兮兮的了,整個身子都不見往日的白色,灰溜溜的,像是從炭灰裏剛剛爬出來似的,不過那雙狡黠的眼,仍是靈動誘人。
它不滿的收回眼光,再不瞧那湖水的自己,若是被族裏的那些狐狸們見到他現在這樣子,估計會懷疑它是不是修煉走火入魔了,這可是它出生百年以來,最最邋遢的樣子。它可是族裏出了名的最最愛幹淨的狐狸了。
咦,她幹嘛不吃它的果子,狐白白可是辛辛苦苦去荒山那邊的果林裏摘過來的,還特意在清泉水裏洗幹淨了。
昨晚不是吃的很歡喜嗎,今個早上怎麼就隻是懷揣著,難道是不餓嗎?還是不喜歡呢?狐白白一個勁的想著。
若是不喜歡,那該給她準備點什麼東西了,狐白白想了好久,發現自己似乎隻知道這種果子可以吃,其他的東西貌似還真沒吃過。
難過她也和父王說了一樣嗎?和外麵的那些人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