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四人遠去,領頭的男子又細細了看了看腳下的泥土,鬆鬆軟軟的土壤上有一行雜亂的腳印,從腳印看來應該到林子裏的隻有一個人而已,他蹲了下身子,用手順勢抓了點土壤捏了捏,這裏的土壤偏軟,還微微帶著點潮氣,這一行腳印比較淺,有的地方都有些模糊,相比這個人體重應該比較偏輕,腳印還很雜亂,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並未習過武,在最靠近林子前的那對腳印比較深,看來在這個地方應該停留了很久,他又想了想,應該是在這個地方破解了幻境,他順著腳步走著。
可是還有一些逆著的腳印,間隔的很遠,看來這個人應該是飛快的跑出了林子,甚至還有著一長段的空白距離,不對呀,按照他的猜想這個人不會武功,那就更不可能會輕功了,那麼這些空白的距離又是怎麼回事了。
算了,還是先進去看看吧。男子朝後打了個手勢,一行人便跟著他緩緩的進入了林子中。
烈日照的竹林有些耀眼,偶爾竹葉間閃爍著珍珠般大小的露珠兒反射出七彩的光芒,偶爾鳥兒掠過揚起一陣輕鳴聲。
他們踏過拱橋,領頭人吩咐道:“你們幾個去後麵看看,你們幾個跟我去屋子裏。如果有什麼異常,都過來回報我,去吧!”
“是,遵命。”其餘的人點了點頭。
領頭人徑直朝著屋子內走去,身後還跟著幾個,其餘的人便朝著屋後走去了,一行人就這樣兵分兩路了。
屋內的擺設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他都忘記自己到底有多久沒來過這裏了,可能也有五六年了吧,他知道這個屋子是那個女人內心的夢,可是到底是噩夢還是美夢,他卻一無所知,至從那個男人消失後,她便將這竹屋鎖了起來,甚至將那塊玉佩埋了,上麵還種上了那棵墨竹,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棵墨竹上卻塗滿了攝魂。
“稟,這裏有發現。”站在衣櫃前的一人說著。
那聲音打破了他的回憶,讓他有些不悅的望了望說話那人,冷冷的眼神掃過。
站在衣櫃前的人不知道自己惹著領頭的黑衣人生氣了,隻好悶不做聲的低著頭,心裏卻止不住的有點害怕,剛剛那一眼掃過,他覺得自己的身子似乎都涼了半截,好像在死亡線上徘徊著。
看著眼前那人擔驚受怕的樣子,他心中的不悅便散去了幾分,開口道:“說吧,有什麼發現?”
他指了指衣櫃還未合攏的門,“這個是敞著的,想必是應該打開看過,這衣服好像有被翻過的痕跡,不過就上麵這幾件,下麵倒是沒怎麼動,至於衣物有沒有遺失,這屬下就不清楚了。”說完又偷偷的那眼瞟了瞟領頭人,見他神色似乎緩和了不少,眼睛雖仍冷冷的,可是卻沒剛剛那麼寒了,想必自己這條小命應該是保住了,那撲通過喉嚨頭的心髒又放回了原處,鬆了口氣。
黑衣人走上前,瞧了瞧那未合攏的櫃門,又看了看裏麵的衣物,將那幾件翻過的衣物拿了出來,順手折了起來。
剛剛將心放回的那人一見領頭人竟然親自動手折起了衣物,連忙伸手上前,“屬下就好了,您還是休息吧!”說完,剛準備將手取過衣物,便一道寒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