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光映照在這漆黑的山洞裏,嶙峋的光影有些詭異。
一個白衣男子懷抱著一個小人兒臨著火堆坐著。
那男子一臉的落寞,焦急的神色,可是那張臉卻清朗無比,如玉的顏。那雙修長的手不斷的輕撫著懷中的那小人兒,輕柔的,好似珍寶一般。
“哎,這身體倒是沒之前那樣寒了,可是為什麼還沒醒來了。”木頭低聲說著。
那懷裏的人兒好像是聽到了一般,又動了動,不知道何時木頭那身白色的衣衫已經淩亂了,小兜此刻那張臉正貼在他的胸前,那黑黝黝的小臉和如玉般的雪膚,一時間竟成了鮮明的對比。
木頭那一眼瞟去,那臉便騰的一下紅了起來,趕緊的將那身前的衣物攏了攏,可是無奈,小兜那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讓他竟動彈不得分毫。
“木頭,木頭。”那小嘴又嘟囔了起來。
這小兜,人都病成這樣,還喊著自己的名字,木頭的那心頓時間暖洋洋的。
“在了,我在這。”他輕聲細語的答道,生怕驚擾了懷裏的她一般。
懷裏那人兒好似聽到一般,又朝著他那鑽了鑽,整個人蜷成了一團,縮在他的胸前。
這就這樣,他懷抱著她過了一夜,未曾合眼。
黎明的第一束光以傾瀉的姿態,散了進來,柔和的光芒在山洞裏蔓延著。
那白衣男子一臉的疲態,那眉峰仍皺著,那如同碎鑽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懷裏蜷縮著的小人兒。
這都已經一夜過去了,小兜仍沒醒,偶爾嘴裏嘟囔著,卻聽不清說些什麼。
這一夜,她那體溫時冷時熱,有麼如寒冰一般,有麼如烈火一般,木頭雖然從書上得知,這是風寒之症,可是那書裏明明說這風寒隻是小病而已,這小病為何會如此嚇人。
若不是這小兜緊緊的抱著自己,他早就從那包裹取出那狐白白留下的紫紅色人參和血色小草,給她服下啦。
這一夜,他擔驚受怕,生怕這懷裏的小人兒就此離他而去,幸好,幸好,這體溫總算正常了,木頭輕聲的歎了口氣,又伸手拂上了她的額,已經沒有那樣燙了。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那張小臉,那臉已經沒有那麼發白了,黝黑的膚色,緊緊閉著的眼。那唇也瞧得出原本的顏色了,雖沒那樣的紅,卻有些淡粉色了。
木頭將帖著她額頭的手,向下移了幾分,緩緩的摩挲著那臉頰,然後又向下移了點,那修長的手挨著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好似怕被發現一般,又趕緊縮回了手。
自己這是在幹嘛?木頭趕緊將那隻手背到了身後,可是那眼卻像是被什麼都粘住了一般,緊緊的盯著那粉紅色的唇。
他不由自主的低了低頭,好像整個身子都不受自己控製了一般,他將自己的唇慢慢的印了上去。
軟軟的,還有一股她特有的味道,似蘭又似麝,勾著他的唇又向下壓了壓。
身下的那個小身子突然動了動,木頭嚇得此刻連動都不敢動了,剛準備起身,小兜的那唇突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