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我聽花主管說了些事情。”剛說了一句,那婦人宮主便沉了沉聲,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
花主管?蘇琪兒在心中暗暗想著,這個花主管極其討得宮主的歡心,聽說文武雙全,是個奇女子一名,剛來的時候她便差人打聽過,可是卻未曾得過任何關於她的背景消息。後來還是一次意外的事情,讓她知道了,這位主管是一名棄婦,因被宮主所救,所以才忠心效勞。
蘇琪兒腦中卻雖想著關於花主管的事,嘴上卻未曾停頓半分,連忙輕聲的問道:“花主管所說之事,想必是大事。說與我聽,怕是有些不妥吧!”
這句話讓宮主那雙瞅著她的眼又柔和了幾分,是的,蘇琪兒在向她表明,自己不想知道一些大的事件,她一名女子,隻需安守本分生活便知足了,那些不該她聽得事,她一概不想探聽。
“無妨,這事也與你有些關係,花主管說這彩虹鎮上,到處都在宣揚這你的身份。”那婦人宮主放下了茶杯。
“我的身份,我不就是您的女兒嗎?還能有什麼身份!”蘇琪兒強作鎮定的說著,可是心中卻突突直跳著,後背也被冷汗浸濕了一大塊,那腳也有些發軟。
來了,終於她可以懷疑自己的身份了,怎麼辦?蘇琪兒的心中一時間百轉千回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悶聲的站在那替那婦人捶著肩膀,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
“聽說你昨兒一早三叩首一拜的上了彩虹寺。對嗎?”那婦人突然開口問道。
蘇琪兒有些拿不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剛剛不是在說自己的身份嗎?這下怎麼突然又轉到昨兒的事上去了,她隻好順著答道:“是的,母親,您不是說,這彩虹山上去的人越多越好嗎?女兒愚笨,隻好用了這等法子,還望母親勿怪。”
宮主聽了點了點頭,確實是有這麼回事,自己當時說了說,沒想到這孩子竟上了心,用了這等方法引了這鎮子上的人上了山,莫非那事不是她做的不成,宮主又看了看她,這孩子麵目雖然清朗,卻沒有她父親那樣豔麗,不過這白色的衣裳穿在身上,倒是有那麼幾分脫俗。
蘇琪兒不知道宮主為何突然用打量的目光瞧著自己,她有些不解,可是卻未出聲,隻是任其看著。
她收回了眼,低了低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片刻後,才緩緩開口,“琪兒,外麵的人都在此處說著,你是天女,你可知?”那語氣中帶著幾絲惆悵,又有幾分寵溺。
“什麼?”蘇琪兒不知道是該驚嚇還是該驚喜。她本是打算奔著這個天女的名頭而來的,可是昨兒見到宮主那一刻後,她便將這心思收了起來。可是她哪能想到,這一切竟然朝著自己當初所想而至,自己在院落裏輾轉反側了一夜,醒來後,卻是被告知,外界的人都在宣揚自己是天女。
怎麼辦,怎麼辦?蘇琪兒瞧了瞧仍端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茶的宮主,這話突然問出,她不知道自己這名義上的母親究竟是怎麼想的,是怪自己打亂了她的計劃不悅了,還是懷疑自己了,她有些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