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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芳蓮兒在宮內自己的寢室中,正在對鏡卸妝,忽聞房門一響,一道身影來到身後。
月芳蓮兒對著銅鏡麵現喜色,道:“你是怎麼做的,殺了個宮女,還讓醫官驗不出傷?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迦樓羅眾一屁股坐在椅子裏,歎道:“宮女並不是我殺的,這……這真是太怪了。”
月芳蓮兒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著轉過身來,看著有些失落的迦樓羅眾,不禁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迦樓羅眾凝視著窗外如洗的夜空,陷入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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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一個時辰之前,迦樓羅眾冒著大雨,飛身穿過一道道宮牆,躲在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槐樹上,叢懷中掏出油布包裹著的羅盤,對照著皇宮的建築格局,慢慢調整,隨著羅盤天池中的磁針不再顫抖,而是指著一個方向不動,迦樓羅眾才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座宮殿之上。
迦樓羅眾收起羅盤,展開身法,來到這座宮殿之前,隻見匾額上有三個大字‘儲春宮’,但宮門卻上著鎖。
他原地一縱,便來到宮牆之上。
迦樓羅眾向宮中望去,大約了解了此宮的格局,便輕身落入院中,要從第一層院落搜起。
雨越下越大了。
他一間間的房屋搜了下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發現,一會兒,第一層院子已經搜過,迦樓羅眾穿過月亮門,向第二層院落快步走去。
就在他剛來到第二層院落之時,突然生出感應……
有個身影自從他進入皇宮以來就在後麵若即若離的跟著他,憑他的眼力和直覺判斷出跟蹤他的人應是個白衣女子,其身法不在自己之下,所以才會來往於皇宮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迦樓羅眾想到這裏,忙把自己藏在月亮門內的陰暗之處,做好了伏擊此人的準備。
他收斂心神,立刻感到自己的感官在以他為中心,向四方延伸開去,他幾乎可以透過雨聲,聽到一個身影正落在第一層院落之中,又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向他所處的月亮門靠近。
迦樓羅眾氣行全身,又彙聚於雙掌,頓感周身上下一團熾熱,就連從天而降的雨點在沒有落到他身上之前,也被這團熾熱蒸發了,形成一層薄薄的水霧,包圍著他的身體。
輕微的腳步聲離角門越來越近……
就在迦樓羅眾蓄勢待發的一刻鈡之前,早就隱藏在皇宮中的玄衡,在一間高聳的閣樓之上,透過雨勢,密切的注視著皇宮四周的動靜。
自從他在茶館裏聽到迦樓羅眾與夜叉眾的談話後,便打定主意,要來看看迦樓羅眾到底有什麼企圖。
宴會廳的歌舞之聲透過風雨遠遠傳來,讓他覺得別有一番滋味,正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皇宮的西南角一閃即逝,但以玄衡的眼力,已判斷出夜探皇宮之人來了。
玄衡辨準了方向,向皇宮的西南角飛身而去。
玄衡遠遠跟著白影,在皇宮中兜兜轉轉好幾圈,可讓他遺憾的是,前邊的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白衣女子,並不是玄衡想等的迦樓羅眾,這不免讓他有些失望,可好奇心卻驅使他緊隨女子之後,想探個究竟。
白衣女子的身影在一座宮殿前一閃,便消失在雨霧之中。
玄衡見宮門上著鎖,便飛身跳到宮牆之上,見宮內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又輕身落入院中,站了好一會兒,決定向第二層院落潛去。
就在他要穿過月亮門之時,忽然感應到在門的另一側,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積蓄。
玄衡知道此人與自己大約隻有兩步遠的距離,並且已經做好了偷襲的準備,如果現在想抽身離開,會在氣勢上輸給對方,造成被追打之勢,從而落敗,想到這裏,已知退無可退……
玄衡把心一橫,做好了應戰準備,大踏步向月亮門走去。
迦樓羅眾以雷霆萬鈞之勢,從月亮門後的暗角裏轉了出來,雙掌帶起一陣熾熱之風,向玄衡刮來。
招式用盡,讓迦樓羅眾感到意外的是,月亮門處,連個人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