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累啊。總算是到家了。”
古風,年方二十,苦逼理工大二學生一枚。自娘胎之中便命運多舛,因當年計劃生育,險些被強行打掉。
幸好母上大人可憐這條賤命,含淚交上罰款,東躲西藏,生下了這個醜猴子。
父親大人是位手藝出眾的木工,卻奈何喜好平淡,愛好麻衣神像,平日裏常常沉溺在奇書怪談之中。除了日常工作外,最樂意的事情就是在與古風的下棋之餘,拉住他算算命。
雖然,那些天幹地支,金木水火,生辰八字,每次都在老爸口沫橫飛之中顯得那麼的高大上,但對連漫畫書都看不下去的古風來說,這些晦澀難懂的東西就隻能嗬嗬了。
古風學習成績並不好,因為天生就不愛學習。也許是因為老爸的遺傳,對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特別感興趣。
小時候,對玩具感興趣。長大一點,對小說感興趣。到了現在,隻對女人感興趣。
什麼蒼老師,波多老師。什麼伊素婉,大密斯。如數家珍。
遊戲?也就看看小智他嫂子。
還好,他有一個大他兩歲的好姐姐。
在姐姐的熏陶之下,雖然並不熱愛學習的他,也算是有個學上了,雖然這個學校並不入流。
也罷,平平淡淡比什麼都好,這是老爹說的。
但我想,後麵還得加上一句,如果沒有考試的話。
期末考試對大學生來說,無疑是殘酷的。對古風來說,這是場由生到死的洗禮。
古風想不明白,為啥這所破學校考試會那麼嚴。莫非是因為教學水平無法向高等院校看齊,所以在監考方麵作出突破?
古風雖然不愛學習,但也不敢作弊,畢竟,膽小。
當然,膽小就成不了事,所以他掛科了,還是好幾科。
補考什麼的,在古風看來,就是扯淡。
在這個臨近考試周,一天一本書,一周一學期的緊張預習下。本學期都搞不清個四五六,還要看上學期的東西,不如直接送瓶農藥來的爽快。
還好,古風沒有一個強健的身體,但有一個堅忍的心。
所以,他憑借單身二十年的手速,以及敏銳的觀察能力,在春運之際,搶到了一張回家的票。
為這事,他吹了一周。
回家的路程是漫長的,車上的味道是惡心的,但家的感覺是不變的。
古風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門,將滿是髒衣服的行李箱甩到了一邊,奔向了自己可愛的大床。
有人說,睡眠是一種藝術。古風覺得,這種創造藝術的過程如果被打擾了,那簡直就是死罪。
啪!
一本書從遠處飛了過來,狠狠地砸在了古風的腦袋上。
誰都有起床氣,所以古風炸毛了。
“誰啊!”
古風從床上跳了起來,怒吼道。
“我!怎麼滴!?”
姐姐古月身穿一個碎花圍裙,掐著腰站在床前,瞪著炸毛的古風。
古風張了張嘴,嘿嘿一笑,“沒,沒事。姐姐大人砸的漂亮,小弟我正想起床呢?”
“哼。”古月冷冷哼了一聲,“出來,摘菜。”
“奧。”古風低低應了一聲,乖乖的跟了出去。
在這家裏,老爹是老大。但如果老媽要打老爹的話,一定要隨聲附和。如果姐姐在的話,可以不看爹媽臉色。
這是古風的行為準則。
畢竟爸媽會去上班,姐姐則會閑在家裏,用一百種方法整你。
古風清楚地很,這個家,他在食物鏈的底層。
也許,他唯一可以發泄的對象,也隻有這手中的青菜了。
“我好不容易回來一回,就讓我吃這東西嗎?你是不是我親姐啊。”
古風撕扯著手中的韭菜,悻悻說道。
古月揉著手中的麵,“餃子不夠招待你這位大少爺嗎?”
古風哼了一聲,“我的最愛是麵條!”
古月斜著眼看了過來,古風隻覺背後一冷,“我沒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米飯誠可貴,麵條價更高,若是姐姐做,什麼都好。”
“嗯,這還差不多。”古月收起手中的擀麵杖,“等一下你來擀餃子皮。”
古風泄了氣,“好。”
其實古風不是真的不喜歡餃子,至少他家做的餃子還是挺好吃的,隻不過他不喜歡幹活而已。
身為一個懶蟲,不斷地擀麵皮,簡直是身心的雙重折磨。
晚飯將至,老爸老媽也終於是回來了。
古風知道,爸媽是非常辛苦的。
他家並不富裕,甚至可以說很窮。父親的木工工作掙的很少,母親也隻是在外麵幹著零碎的小工。
也多虧熬了這麼久,老姐長大了,能夠幫著點家裏。
而他自己,古風一直覺得他這個號給練廢了。
天生資質平庸,加點都加在了睡覺上,智力與體質基本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