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冷一熱兩種屬性截然相反的真氣又在體內不斷地衝和,形成一種新的真氣。這種新的真氣比原來的真氣要凝煉了許多,也精純了許多。
現在,他的天靈不但接收玄冰雙頭蛇和紫炎雙頭蛇回流的真氣,而且還從外麵的聚靈陣中吸收天地宇宙間的靈氣。
而他湧泉流出的真氣卻一分不少地回歸體內。
於是,他體內的平衡被打破了。而且,由於有了玄冰雙頭蛇和紫炎雙頭蛇這兩條對真氣有著異乎尋常的傳導媒介作為橋梁,江桅體內真氣運轉異常地迅速。
隨著他內體真氣越來越多,運轉速度也越來越快,真氣對他的奇經八脈及玄竅產生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
當聚積了足夠的真氣後,江桅開始一小段一小段地對體內的經脈進行衝擊改造。
他首先對左足太陰經進行拓寬。
這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在他運行真氣多次衝之後,隨著一陣深入骨髓的劇痛,他的左足太陰經被漲裂了,上麵有如蛛網般爬滿了細小的裂紋。
然而,在先天真氣的作用和玄冰雙頭蛇與紫炎雙頭蛇對經脈的修補功效下,這些裂紋又在緩慢卻毫不停頓地不斷地生長出新的組織,對經脈進行加固,形成新的經脈。
在後園裏,梅纖蕊、梅映雪、張北山三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林遠鬆作法。
林遠鬆此刻正站在一個祭壇前麵,玄壇地鋪青色冥靈玉,按北鬥七星之數立著七個青銅銘文香鼎,正中是一張香案,香案上鋪著黃色符紋布,上麵香花燈燭、金龍紋繒、淨砂符幡等供奉之物琳琅滿目。
隻見那七個香鼎濃煙繚繞,滾滾的濃煙象七條矯健的長龍,在空中不住翻騰。
林遠鬆身披青色長袍,一手持桃木劍,一手持黃紙符,嘴裏忽高忽低地頌著晦澀難明的符訣。
“此法真的有效麼?”梅映雪略微顯得有些緊張。
“此拘魂陣有著鬼神莫測之功,不要說易塵老兒才先天中期的微末道行,即便是換成元嬰期的高手,也非把靈魂記憶無一遺漏地展現出來不可。”張北山自信滿滿地道。
“這易塵妖道實在可惡,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們竟有如此神通能從他身上弄清楚《飄邈洞天秘藏圖》的下落罷?”梅纖蕊恨聲道。
“萬一失靈了怎麼辦?”梅映雪還是不怎麼放心:“難道真的要我跟他聯姻?”
“師妹請放心!”張北山陰陽怪氣地怪笑道:“我們在那玄冰雙頭蛇和紫炎雙頭蛇上了來自毒魂教的牽靈引,你想,這兩條異蛇就咬在那易塵老兒的天靈上,他腦袋裏有什麼存貨還不是被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倒出來?”
“我們可以把聯姻的事推到最後,等他把培元丹和飛劍煉出來後,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梅纖蕊道。
象她這樣的美人兒,竟然在說這麼狠的話的時候都別有風情,神情聲音不見半點煙火味。
“照這麼說,易塵老兒存在腦海裏的煉丹、製器術法及修行法門是不是都可以讀取出來?”梅映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