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準備三千萬。”老媽冰冷地說著,是的,她準備要殺三個人了,當然,給他們送行的錢已準備好了,一千萬一個人頭,如果展風知道的話,真的要氣死了,而至於另外兩個人頭是誰的呢?
“什麼?”駱偉簡直是無比驚恐:“媽媽,你要幹什麼?”
“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你。”老媽咬牙切齒地說著,眼裏閃耀著仇恨的火焰,她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在外麵所遭受到的屈辱,她渾身的身體裏就像是有一座隻待爆發的火山,原來她還是想著要丈夫回來處理,但現在她等不及了,她要自己處理。
“媽,你不能這樣,難道你要因為兩個小孩子隨意地打鬧就要讓別人付出生命的代價嗎?”話是這樣說,可老媽確實就準備讓那個人付出這樣的代價,但此時,既然是老媽決定的了事,就像剛才她要看兒子的手一樣執著,是絕對不能輕易更改的。
“媽,你要殺的另兩個人是誰?”駱偉幾乎是要號啕地哭起來,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一隻手就要失去三個人的生命嗎?或許在自己父母的眼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有價的,不就是三千萬嘛,他家有的是錢,雖說誰也不知這些錢都是從哪來的,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是不是,錢隻要有了就好,還管到底是從哪來的,不管是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前,鈔票從來沒有限製使用過。但現在,竟然要用自家的血去買回三個活生生的人頭,這想到是駱偉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他的下半生講會怎麼過。
所以說,從內心來講,駱偉還是善良的,這也是他為什麼寧願加入學校小幫派就算是被人欺負,他也覺得有著一種真實的成就感,寧可被人欺負,也不要在偌大的家族勢力下尋找那浩瀚無邊的權利,那種權利所帶來的罪惡讓他感到恐懼,當然這或許和他小時候的某些經曆有關吧,所謂一個人的世界觀早已在童年時期就基本上的成形了,他駱偉自然也是不例外,隻不過他所有有關童年的記憶恐怕是比別人要更為深刻一些。
因為他不知道何時能逃避掉金錢的阻力,甚至為了這個煩惱,他想到過離家出走,可他隨身的每一個步都會有人在監視,總算熬到了大學,父母也算是遵守承諾,給他自由,但從此後,他又要像鳥一樣了,這樣的生活簡直是生不如死,可一想到,馬上就有三個人會為自己受到牽連,這可怎麼好。
“媽,求求你,放過他們吧。”駱偉幾乎是理屈窮詞,他很想說些動聽的詞彙來打動老媽的心,可自己的嘴巴現在竟是這麼笨,好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一樣了,隻是現在卻必須要盡量地阻止這個讓自己下輩子都要無法安生的決定,可是除了眼淚像個小姑娘的眼淚一樣流淌外,他和一個小孩子真的沒什麼差別,因為在強大的母親麵前,他真的是什麼都做不了,他一哀求著:“媽,求你放過他們吧。”
可這有什麼用?此時,已有國際頂尖外科醫生過來來,老媽的心情總算是有點穩定下來,這個高高鼻子的外國人很謹慎很小心地看著的手。
老媽擔心地問著:“阿諾先生,我兒子的手?”
這個阿諾卻是身後跟著兩個助手,隻一招手,兩個助手就跟著過來了,帶來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反正是號稱世界上最精密的檢查儀器。
駱偉隻覺得現在的痛苦竟才是世界上最難以忍受的痛苦,甚至連駱偉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神經有問題,當初張福踩在他腳上的時候,他真的是沒有半點痛苦的感覺,但現在,確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渾身都充滿著不安地痛苦地感覺,突然,他渾身一個火山爆發,讓所有的人都感到震驚,所有的什麼儀器設備都被他統統給踢開,甚至於連駱偉都驚訝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瘋了,少爺瘋了。”這個死阿諾還在這裏用不並不太流利的中文在這裏重複著造謠。
駱偉簡直是忍無可仁:“你才是瘋子,我沒病,我一點病都沒有,一個手破了一點皮又怎麼樣?又能怎麼樣!可是你竟然要去殺人家的兒子!!!我是你生的,人家的兒子就不是人家的老媽生的?我不想讓自己的良心下一輩子都受譴責,難道你認為隻有殺了傷害我的人就可以讓我感到痛快嗎?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從小到大,你們都這樣處處護著我,可是我又得到了什麼?”
老媽看著瘋了一樣的駱偉,幾乎心髒都停止了跳動,而眾仆人們幾乎也都是像雕塑一樣地靜立在了那裏,幾乎都除了呼吸證明是活著的一些人外,個個都幾乎是癡呆一樣的驚訝表情,如此溫順的少爺,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