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是實在不假,她還真的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挨餓的滋味,不論她走到哪裏,永遠都有數也數不清的錦衣玉食,這些食物好象永遠都會出現在有他出現的地方,而永遠在她需要的時候就會馬上的出現,她當然不知道這種滋味了。
“我就搞不懂,人也真的是好脆弱啊,怎麼會就那麼輕易餓死呢?”柴舒怡說的可真的是個大實話:“我就是不明白,我都覺得他們那些人簡直都是騙子,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這肯定是書上瞎說的。”
如果說前麵有關綠人的說法韋爾德還感到很信服的話,對於柴舒怡的這個論調他可是肯定要持反對的意見了,這個世界上每天該有餓死過多少人呢?光是那些個非洲國家,那些孩子們都是多慘啊,想到這裏,韋爾德一邊搖頭,一邊歎息。
“你一副什麼樣子啊?”柴舒怡對韋爾德這種表現自然是相當地不滿:“我好不容易開心了,你幹嗎不說我說的對呢?為什麼要這樣又是搖頭又是歎息的,真是掃興,一點也不好玩。”
“嗬嗬。”韋爾德無奈地強製自己笑了一下,拿著手中的珍珠杯,這可是用真正的世界上純度最高的珍珠打造的,就這麼一個杯子可真的是多少人奮鬥一輩子都奮鬥不來的呢,更別說這屋裏其他任何一個奢華的物件了,也可以說,這個杯子在這個屋子裏真的是極其普通的,可是,在任何人眼裏,這絕對是一個可以拿命去相拚的杯子,隻是柴舒怡的言論讓他覺得這世界上的人真的是天上人間:“你相信神話嗎?”
“恩!”柴舒怡自然是非常相信的,在她的腦海裏,有那麼多美麗而浪漫的景象,隻要她要,隻要她的到,她可以要到她一切想要的,現在的她,又已是因為情緒的高興而早就忘記這麼些年的事情了,如果時間可以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呢?
不過任何事情都是在危機的時候就發生轉機,隻是現在柴舒怡的心情真的是不錯了,所以韋爾德的說話也自然是大膽了許多,他縱然想有太多的顧慮,可是他的骨氣也算是恢複過來了,其實人與人之間的差別除去物質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而骨氣當然是至關重要的一個,人要是有了骨氣,什麼事都有可能,有了骨氣就有自信,有了自信就有野心,這一切積極而向上的情緒鼓舞這一個人的精神,
就好如,一個非常窮困但非常快樂的人,他有的當然是他自己全部欣然的一個世界,而就像另一些的人,非常富有,卻終日苦悶,這有什麼意思呢?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遙遙而不及?不說過多的,現在他就要拿出博士的那個頭銜,這個頭銜應該有著他應有的榮譽,不應該再像剛才那樣地窩囊了。
“你聽我說。”韋爾德雖然沒有什麼豪華的開場白,但也要有著一些的很是正式的語調,既是振奮精神,又是調整士氣。
柴舒怡顯然是很配合地做著這個遊戲:“好的,博士,你可以開始了。”
這個女孩真的是太過聰明了,難道他知道自己要講什麼了?瞬時,竟好象是要失語了一樣地瞪著眼睛。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每年要死多少人,他們都是怎樣死的?他們的莊稼為什麼總是長不好,還有,他們怎樣出賣他們廉價的勞動力,又是怎樣去賺他們那一點可憐的錢?”柴舒怡竟是一臉欣喜地竊笑,好象得到了什麼非常寶貴的東西,確實,在柴舒怡這裏,到底什麼才算是珍貴的呢?這些所有她認為的珍貴,在平常人眼裏卻是一件非常小兒科的事,但在柴舒怡世界裏,這著實是她一個精彩而風趣的世界。
“恩,好象是這樣的,”韋爾德真的是被無語了:“你真厲害。”
“小意思了,”柴舒怡隨即一笑,“你的奉承我很受用,要知道我也拿了好幾個學位哦。”
韋爾德不覺尷尬地點點頭:“看來我真的是自不量力,在你的麵前班門弄斧了。”
“這有什麼,你看你擁有那麼多快樂,你是世界上最幸福和富有的人。”柴舒怡說到這裏的時候,一臉的黯然。
“富有?”韋爾德不覺失笑,“如果我能成為富有的人,我都不知道該這世界上還有沒有不幸的人。”
“難道你很不幸?你剛才不還說你是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人嗎?”柴舒怡有些的不解,不過從韋爾德的臉上看來,他並不是一個說謊的人。
“是的,正如你說的,我很矛盾。”韋爾德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從小的時候我家很窮,我的母親因為生我的弟弟難產死掉了,兄妹五個,作為老大,聰明的小姐你應該想象的到我過著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柴舒怡倒真的是很好奇,雖然沒有了媽媽是件很難過的事,可是留下了五個孩子啊“那很熱鬧吧。”
“熱鬧?”韋爾德不覺一聲苦笑:“那是因為你們是有錢的人家,生的再多都無所謂,可是在窮人家,這可是一件有關人命的事。”說到這裏的時候,韋爾德的臉上仿佛很痛苦,他又想起了那些個黑暗的日子:“我的媽媽死了,我的爸爸每天拚命的工作,還要受到別人的欺負,我呢?從小那麼渴望讀書,卻沒有一個讀書的環境,整天照顧弟弟妹妹,可是我的三妹還是病死了,我自己也曾經差點餓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