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啊,你就不要再開玩笑了吧?”張福幾乎是有氣無力地央求道,能怎麼說呢?他現在就是一種有氣無力的狀態,或者就是在準備著等死,這種狀態卻是好象有很多人都不能回首的那樣,掉到了懸崖裏就再也上不來了。
真不知道這小子跟自己學了些什麼的,怎麼看還是個草包,別說膽識,就算是膽量也好歹有點長進好不好。可是這個張福卻好象就是和自己在作對一樣,什麼不好說呢?卻偏偏現在在這裏什麼都沒有的一副樣子,人就算是死,也是要有骨氣一樣的吧。
“這個玩笑不好笑嗎?我展風今生所做的最大的蠢事就是收了你這個徒弟。”展風搖頭晃老好象真的一樣地說道:“我怎麼會千挑萬選的選了你這樣的一個徒弟呢?”
“是你先死還是你的徒弟先死?”這個瘦子說話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他是你的小簍蔞?”展風眼睛一瞥。
“什麼小簍蔞?我是殺手團的二當家,”這個瘦子可真是氣得恨不得瞬間就給爆炸起來,難道自己就這麼不中看,就這麼沒有一點氣勢嗎?“你簡直不知死活,臨死前還敢說大話,看我不現在馬上殺了你。”說完,就拿出槍,準備扣動扳機。
“住手。”隻聽到刀哥一聲大喝,那個瘦子就像奔騰的馬一樣瞬間斷了腿。
“哈哈。”展風無比豪爽地笑起來:“你還是知道我的原則之一的嘛。”
張福卻早就是嚇的已魂不付體了。其實展風哪想這樣地去跟他們磨蹭呢?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的話,自己早就溜了,如果張福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帶著張福就算張福變成了一個癱子,從這裏逃出去也不是件多難的事情,可是現在偏偏這個死張福被人像狗熊一樣地被關在這個什麼籠子裏,總不能帶著大大籠子去逃跑吧,也未免太誇張了,展風暫且還沒有這樣的設想,既然不能硬來,那就隻有智取了。
“老大,他有什麼破原則啊。”那個瘦子發完愣之後,氣衝衝地問道。
“他從不殺人。”刀哥冷靜說道。
“什麼?你什麼狗屁殺手?”那個瘦子一聽幾乎就是笑掉了大牙:“不過就看你這個小白臉,看你是殺隻雞都有問題啊。”
“喂,不許你這樣說我的師傅。”張福不知哪來的一口大氣,就這麼呼啦啦地喊了出來,這聲喊又是讓所有的人大跌眼睛,看來展風的徒弟還不是一個很賴的人啊。
“哈哈,我的徒弟升值了,現在價錢番倍。”展風卻是興衝衝地像在拍賣場競價一樣地大喊起來。
張福此時的心裏簡直是比吃了一條毛毛蟲一樣難過,難道展風真的就這樣要鐵了心地去拋棄了自己了?可當初何必又收自己為徒呢?真的是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了,不過既然自己認定了自己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就是師傅了,那就算是在臨死前為師傅再做一件事吧,也好是對他的報答啊。對,就是給展風爭光,不要人再說,他有一個笨蛋徒弟,這樣不光張福不光彩,自己死的也一點顏麵都沒有呢!如果今天表現勇敢點 ,說不定今後會被傳為佳話呢!對,就這麼定了。這麼一想,張福的那兩條早就被嚇軟的小腿卻像是一下子被打了興奮劑一樣地站起來:“喂,士可殺,不可辱。”
什麼?這是張福嗎?沒被人掉包吧?展風看著張福那一臉強撐出來的氣勢,真的是悶不住要笑啊,可是為了給徒弟撞膽,忍到腦袋開花也要笑啊。
還是那個瘦子最有反應:“這個死癟三,在搞什麼鬼?”
“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欺負我師傅的。”張福突然就衝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真的是聞所未聞,讓那麼多那麼多的人都覺得真的是此人不可小量,可謂是海水不可鬥量啊,但這個人的轉變也未免太讓人驚詫了吧,簡直和剛開始的那個不是一個人,可往往人的許多的精神或者意誌往往都隻能是在最危難的時候才能顯現出來的,甚至在很多的時候,唯有在很為難的時候,才能爆發出某人的諸多的內在的優點。
或許,這就是張福的優點,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但他此時卻瞬間而臨時地確立一個信念,那就是要為師傅展風爭光,可是他是不是忘了,他自己可還是在這個籠子裏呢!他怎麼去阻止別人欺負自己的師傅呢?真的是開口就說錯,貽笑大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