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也僅能利用離家出走這個詞了,畢竟還能用什麼詞呢?他到現在還隻是單純地理解為是自己的女兒和自己堵氣,就像一般家庭的父女關係那樣,可是他根本就忘了,他的家庭早就不是和平常的那些家庭一樣了。隻是,他依然是渾然不絕,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給著柴舒怡他認為世界上的最偉大,最華貴的父愛,卻從來都不會顧及自己的女兒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就算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他也給不了,其實他們兩人都很困惑,如果隻是單純的父女關係那又將是多好啊,可是他們的世界中注定要攙雜著更多的不可想象的東西。
現在這個一心向前,總是錯誤檢討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會明白,或許他也從來沒有去試圖了解一個人的內心,哪怕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女兒,誰讓他有那麼多的目標呢?
當然,對於這個問題,柴富就算是不交代,刀哥也是絕對不會讓展風知道的,展風之所以打破原則地為自己去完成任務,當然是因為想要見到柴舒怡,不能不說自己有點卑鄙,同時背叛了兩個人,可是不這樣,又如何撼動得了展風呢?
所謂人都有弱點,都要去對症下藥,他下的不過是一個藥,而不管這個藥是什麼,隻要柴富點了頭,都是可以的,何況,這隻是假戲假作,完完全全由內到外的全部都是一場戲,至於戲中的演員當然是演完了就散場,不需要想那麼多,至於解釋,到時候大不了賠了自己的這場命,是的,隻能這麼去說了,他殺人如麻,命在他的眼裏當然是不過最為廉價的東西,甚至,包括自己的。
可以說,這是一個對人生充滿希望的人,但也可以說他渾身上下充滿了絕望,因為對於一個沒有感情,隻有目標的人,希望和絕望在某種時候是可以劃上等號的,隻是,他對這種狀態是相當的滿意。
“事情完成之後,盡量把展風變成我們的自己人。”柴富又接著說道,在這個競爭瞬息萬變的時候,誰能擁有更多的人才,誰就會有進一步的勝算,不論如何,他都是在全世界各地的網絡各種有用的人才,這也是他的企業能夠很快發展的原因之之一。
“是!”刀哥堅脆地回答著。
“最近身體總是有點不舒服。”柴富突然之間卻是歪了下脖子“不知脖子怎麼回事,總是不停地在跳動,甚至會影響休息。”
“您的身體一向都是很好的。”刀哥的目光終於有了好象擔心的東西在裏麵,恐怕他也隻會對柴富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是不是我老了?”柴富卻是神情一下子非常沉重起來“我不想承認,可是生理上的反應,我自己清楚。”柴富一向是不會這樣輕易流露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的,可是來自身體上的確切地痛苦,讓他瞬間感到很多東西都是稍瞬即逝,有時,他也會悲觀一下,正好現在,刀哥著張福個還可以相信的人還在身邊。
甚至,他會想,如果當自己身邊沒有一個人時會是一種什麼狀態?或許他從來沒有想過,不過這種狀態肯定是不會好受的,就如同黑夜中,一個人卻是突然地就掉進了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而解救的人隻有自己。
“您去看醫生吧。”現在柴府已經把所有的醫生都給辭退了,刀哥知道柴富已是非常地討厭醫生,但有病了不找醫生還能找誰呢?所以,刀哥不由不還是說著,雖然可能會遭到柴富的訓斥。
果然,一提到醫生這個詞,柴富就瞬間憤怒起來:“我就是疼死,我也不會去看醫生,這些醫生有什麼醫德。拿了我的那麼多錢不說,還把我的女兒給拐跑了?”他幾乎是口不擇欄,說的好象她的女兒好象是因為醫生才跑的一樣,或許,在他這裏,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柴舒怡為什麼才跑,而隻是會責備,自己給了她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她卻還是要跑。
可這最好的和走不走又有什麼關係呢?擁有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的人不一定就是幸福的人,而擁有不好的東西的人,說不定渾身上下都充溢著幸福,這是在這個世界首富麵前怎麼可能會明白呢?他有著他堅定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在他這裏,所有的對就是衡量一切的標準,所有的不對就是扼殺一切的理由,隻是,他始終想不通的是,他的女兒為什麼要跑?難道自己就不如一個在街上做小販的父親?
“您別難過。”刀哥不知該怎麼說,一到這個時候,他的腦袋好象更遲鈍了,其實也不是怪他遲鈍,隻是每個人都有表現不同的時候,在殺人這件事上,恐怕沒有幾個人不一聽到刀哥這個名字就聞風喪膽,但是對於情緒上這種事,他甚至就是可以用麻木不仁來形容了,就像現在這樣,柴富罵他,理應難過的是他才對,可是他卻很木納地勸著柴富不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