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難過了,展風肯定是中毒了,我肯定了。”龍小苒走了過來,看著展風說道:“你的記憶竟然失掉這種地步,絕對不是物理創傷所造成的,肯定是某種特別強烈的毒藥讓你的整個神經係統都徹底地改變。甚至連你的異能也沒有了。”龍小苒神色凝重地說著,一個大好的人才就這麼地給浪費了,自己的任務算是徹底的完蛋了,可是現在她的難過並不是僅僅因為少了一人才那麼簡單,她更多的是對一個朋友的那種心痛,可以說,在她接到的那麼多的任務中,這絕對是一個讓她感到非常愉快也最為充實的任務,她在這個任務中漸漸地感受到了一種充實的感覺,她實在是很充實,可是她也同時覺得自己竟不能掌握這種充實,這種充實雖然有的時候會給她帶來一種負擔,可是她卻是真的很喜歡這種充實。
“恩!是的,我也認為是,張福,你還會叫我師傅嗎?”展風微微一笑,仿佛無奈地接受了命運的變化了:“我現在什麼都教不了你了,我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怎麼還能當你的師傅呢?嗬嗬,今後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展風,對嘛,這個名字我覺得才是適合我,真沒想到,我竟是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回首富的兒子,可惜,我消受不起啊。”
“師傅,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張福是這樣的人嗎?”張福很堅定地說著:“不論師傅您變成什麼樣,我都是你的徒弟,永遠是你最忠實的徒弟,隻要師傅不嫌棄我。”
“我嫌棄你?”展風不禁訕笑一下:“我憑什麼笑話你?我基本就像是一個廢人一樣,竟然看著自己的心愛的女人跟別人結婚,卻什麼都做不了!”
夜晚是那樣的寧靜,凝霜就那樣地趴在塔爾斯的床邊睡著了,兩個人相互偎依著,那種親密的神情仿佛是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可是現實總是那樣的殘忍,總是讓兩個人瞬間就完全向著相反的軌跡進行,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或許過多選擇就算是擺在麵前,他們又擁有選擇的權利嗎?根本就沒有!就像他們現在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不是身負血海深仇,就是這樣的,有著卑賤的身份,擔負著重大使命,愛情在他們的身上隻能說是一種奢侈,可是他們竟就這樣地真不可就要的碰到了愛情,那這樣的碰撞勢必就是一種悲劇的開始,這種開始讓兩人無法分開,雖然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分開了,可結果呢?那又能夠怎麼樣?分開了還不是一個樣?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會隨著人的痛苦而轉移。
塔爾斯滿身的傷痕,可是在他跳下車的那一刹那,他卻是有著一種解脫的感覺,他根本控製不了自己了,他原來以為自己可以真的將凝霜忘記到,可是當見到凝霜的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一個劫數來到了,於是,他在內心決定,不論他將遇到什麼,他都會擔負起,可是在那種甘腸寸斷的情況下,他竟選擇了這樣一種決然的方式,他的內心那燃燒的痛苦,讓他渾身上下騰升著巨大的火焰,所有的火焰讓他幾乎跌落在一個深淵裏,他也很想從深淵裏解脫出來,可是他知道,這種深淵可能隻有從死亡的方式爬出來。
忽然他睜開了眼,看著身邊的凝霜,他怎麼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確實,他不能夠肯定,這一切怎麼可能是真的。凝霜的眼淚,凝霜那絕情的話語好象還在耳邊,可是現在竟是為了自己的安慰而日夜守在身邊,看著凝霜那蒼白的臉,他隻覺得心上像是有著千萬根刺在紮向他一樣,他終於知道自己是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了,可是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更是希望自己當初自己聽到的是錯的,是自己因為腦袋的疼痛而單純的產生一種幻覺,可是,他甚至連呼吸都不敢了,他害怕吵醒了凝霜,然後凝霜告訴自己,所有一切都是真的,他不知他將會麵臨自己。
自己連死的權利都沒有,是的,絕對的是連死的權利都不會有了,可是這一切都將是這樣嗎?一切的一切難道真的不能夠從頭開始嗎?他情願他什麼都不要,就是奴隸又怎麼樣?
在明月族做一輩子的奴隸也是非常好的啊,他為什麼要知道那麼多,他真的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無意中聽到了這個秘密,如果自己一輩子都不知道,那他一輩子都做著明月族的奴隸,就這樣卑微的守侯在凝霜的身邊,可是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了,什麼都不會有了,也不會再重來了,是的啊,還要怎麼重來,根本就不可能重來!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遠去了,現在剩下的,隻有這冰冷的現實,這現實讓他妄想著永遠不要醒來了,是那麼地沉重,這種沉重讓他無法呼吸,他寧願世界就這樣靜止,就這樣和凝霜頭並著頭地躺在這裏,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