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道:“從今各散四方,修佛不分東西南北!”
這時,心了出現了!
四少年隱退功成了嗎......
天倉山李家,月夜下,春喜在與小侄兒藏貓貓,鬧夠了數北鬥星。
木者河邊,上不了書的、不朽的山歌唱得更歡:“姐的那個包包哎,是一座閻王殿,哥的那個棒槌哎,頂呀麼頂上天,姐是木者河的水耶,哥是河邊天倉山,姐姐在呀麼在洗澡耶,哥哥看呀麼看瞎了眼!”
大巴山頂苗家部落山歌另有風味:“石磨有心竹無心,阿哥有情妹無情,有心栽花花不開,阿哥眼淚流背心!”
山梁上,五個僧行者住足憩息,觀望山河。
“大大,”福娃道,“隨我修行你們不覺得人生可惜了嗎?”
“隻圖一生終不是長久之謀,這才叫看得遠。”大大毫不言鈍地說,顯然覺悟大進。
百鵲說:“我很幸福,曾同情如今同修同佛,人生不過爾爾!石牛,你呢?”她們依然習慣稱呼俗名,不過改了兄妹稱呼。名字嘛,不過一代號,如衣服。
石牛道:“福娃哥與揚枝水就放看得透放得下,我為啥就想不通?如果福娃哥是《西遊記》裏的孫行者,我至少可算作豬八戒吧?”
“那心了師姐算什麼呢?”
“觀音菩薩!”
“哈哈哈哈……!”
傳說,心了帶四少年去了雲霧山,又說去了大巴山深處的深處——韓湘子曾修行的地方,那裏有一天潭。有人說他們去了太白山深處。也有人說,他們結廬生產,生兒育女,過著自在快樂的生活。
遠定縣保安團與東西兩路****大戰一場後,時國共兩黨軍隊拉開了為各自政念大戰的序幕,****已無暇顧及遠定縣這偏避之地,百姓偏安一隅,早已過上了和平幸福生活,並得以長治久安,很大程度惠存於大氣侯,否則****再次大軍境,遠定縣還吃得消嗎?
又幾年後,代表勞苦大眾利益的人民解放軍因得民心逐漸占了上風,鐵掃帚開始舒展地橫掃中國大地。黃一甲戰敗被俘回康安市後情緒低落,是心靈觸動是敗愧?從此變了個人,沒了凶氣。四年後奉命抵抗解放軍進軍,在合百縣山上不戰而開槍自殺。
唉,人啊,人!
不久,古老的木者河出現了一種新奇景觀,成千上萬的****向南撤退,老百姓稱之為“中央軍退卻”,隊伍過了三天三夜。躲在古寨子的葛樹軒鄉長望著敗退的****,對同伴說:“單不說****對窮苦老百姓不好,你看****用的是些啥人嘛,王三春、黃少伯、李永富之流,豈有不敗之理?”他的話雖然一竹竿打了一槽人,卻總有些道理。
公元一九五零年,人民解放軍的鐵掃帚打掃了華夏大院後,開始清掃偏避角落,觸角伸進了遠定縣。人生有趣,山不轉水轉,率土改工作團進山的,偏偏就是許芬,當年三少年在羅口山上無意中打救過的紅軍便衣許芬!
許芬進山前己聽聞三少年的傳說、李縣令,娃娃縣令,雖然聯想過李永興,福娃、百鵲、石牛,但意識是模糊的,不敢斷定。少年的名字從未在記憶中消失,印象太深刻了,她還賜給了三少年每人一個吻呢,天知地知她永遠記得,她吻福娃的時候將吻從臉蛋滑向了福娃的嫩唇!那並非不小心滑倒而是故意。多年軍事打磨,屍山壘成江山,許芬是幸運未犧牲者之一,常向身邊的戰友講三少年打鬥故事,那是她與戰友眼睜睜看著的場麵。
許芬領土改工作團重溫當年羅口山之路,來到與三少年分別之處,為戰友們現場講述少年打鬥情節。打算先下基層摸情況,親去天倉山找李福娃他們,作為土改工作骨幹。但他何需去天倉山?隻要有人處,隻要住下來,聽到的龍門陣就是李永興李福娃、娃娃縣令、石牛、百鵲、大大、春娃子、邱團長戰鬥故事、四少年出家。聽得許芬激動萬分,聽得戰友們神乎其神,土改工作他們撿了個大便宜,隻需按新政策稍加修改!至於邱大耿、沈秀才、尹天應等人將會得到新政府的優待,因為來的是許芬,不會搞左傾過極。
翻過一座山,又下一條河,再上一條梁。許芬帶隊佇立觀望,思念之情更甚。三少年啊三少年,福娃啊福娃小弟,你為什麼要出家啊,你在哪裏?當初約好的,說要再見麵的......不禁潸然淚下。
“團長,別傷心,我們都很感動,有機會,我們還是去天倉山看看,看看他的家人也好,看看萬僧寺遺地。”
天地從哪來,日月從哪來,眾生從哪來,要到哪裏去?木者河水終年嘮叨著人生哲理,五峰山上的風與樹記載著硝煙的傳奇,天地伴唱曲徑幽歌,石頭、剪子、布劃出世間悲歡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