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單斜肩寬吊帶露背裙子的小姐笑著對緹婭說:“緹婭,你的基金會主要是針對國內的吧?”
緹婭眨眨眼,搖頭說:“安琪兒基金才成立兩年多,很多地方都還沒有設立機構。不過已經在華夏、巴西、美國、歐洲和巴國設立機構。”她並不明白對方問那話是什麼意思,當然不會說真話。
看到緹婭有些迷惑,蘭曉玥笑著說:“高小姐的基金專注於非洲艾滋病防治,好像在上半年就在非洲建了一個醫學學校專門培養一聲,還在三十多個非洲國家建了診所。上個月你得到聯合國婦女保護機構的獎勵,真是為了我們華夏女人增光了。”
高小姐微微一笑,搖頭說:“那不算什麼。我不是說被獎勵,不算什麼。被獎勵我深感榮幸,至少讓我知道我那樣做,是正確的。而是那些診所根本不算什麼。那些國家艾滋病蔓延的很厲害。有些村子幾乎有一半人是艾滋攜帶者,她們對此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等死。”
她頓了頓,說:“我曾經在中非一個村子裏,親眼看到那些十幾歲的孩子甚至是七八歲就因為艾滋病死去。他們大多生下來就必定要被這種殘酷的病魔帶走生命。那些診所隻是能在他們發病的時候緩解他們的痛苦,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緹婭得知高小姐是個同道中人,看她傷感,不由開口安慰說:“高小姐,那種病本來就不是現在的人能解決的,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多了。”
高小姐笑了笑,說:“我隻是有些傷心那些孩子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和病魔抗爭,結果迎來的卻總是失敗。”
她看著緹婭的眼睛說:“我們雖然有心,卻力有不逮。缺人、缺物、也缺錢。”
其他人聽她說這話,都看著緹婭。
緹婭這會也明白高小姐的意思。她是希望自己的基金能拿出錢和她合作。甚至是想通過她讓李晟捐錢。
她雖然很想幫高小姐。隻是無論基金還是李晟的錢,她都不打算開口。她的基金幾乎都是李晟直接給的錢。她希望能在完成自己的願望的同時,也能幫到李晟。非洲,並不是寂靜農場的市場範圍。
至於讓李晟捐錢她更加不願意。李晟的錢雖然來的快,但如今的她知道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李晟能拿出錢給她做慈善,是寵她。但她不能持著他的寵亂提要求。
她想開口婉拒,但看到另外幾個女人像是看好戲似的。她猛然想起自己是李晟的未婚妻,在某種意義上,是代表著李晟。如果她拒絕的生硬,說不定就會有人說李晟的壞話。而且她必須要應對得當,不能讓別人笑話了李晟,說他找了一個不懂事的女人。
她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高小姐,可惜安琪兒基金善款的用途,是有固定援助方向的,其中並不包括醫療。要不然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過你正在做的這個事確實非常需要更多人的關心。我會建議安琪兒基金設立一個專門的慈善項目,幫你的基金向社會募捐。”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高小姐聽她那麼說,隻能道謝。
緹婭雖然拒絕了她,但拒絕的理由任何人都無法指摘。安琪兒基金的善款絕大部分都來自李晟。但也有從社會募捐的。雖然李晟那筆錢是專門列出來的,而且這筆錢用於各國的比例也很明確。但實際上,基金裏的資金就再無法分辨哪些是李晟的,哪些是其他人的。
但是她有不能說緹婭不幫她。畢竟緹婭已經說了會幫她向社會募集。
高小姐也希望能從社會募集善款,但她的基金百分百麵對外國,這種基金在國內不吃香。華夏人並不是沒有愛心,很多人甚至為了一條狗能籌集十幾二十幾萬。但為了一個外國人捐款,則會很抗拒。更極端的,可以為一條狗捐一兩萬,但如果是有人需要幫助的,橫眉相對。
所以她心裏隻能苦笑。這個緹婭年紀比她小了一輪,可並不是年少無知的。她剛才說出募捐的話,說了沒白說,但也相當是白說。
至於李晟哪裏,緹婭根本就沒提,意思不言而喻。
但緹婭話裏卻已經表明了態度。她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隻是能做多少由客觀因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