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斯好像對這個問題也有過考慮。他沉吟了一下，說：“那我們需要籌集更多的資金，又或者隻謀求美國或者北美的代理權。”
威爾斯幫腔說：“我們想要李晟上鉤，很可能要采取現金方式。李晟對美國市場的態度並不好，或者說，他對美國人態度有一些敵視。”
赫爾斯接著說：“我們已經收到消息，費爾南多和陳博已經開始和李晟接觸，不過他們對世界市場的劃分有一些分歧，而且，他們對李晟提出的價格表示不理解。也正是如此，李晟才采取公開競爭的方式。”
瑞惠的代表皺著眉頭說：“據說南光集團的競標方式是以國家地區為代理區域的。我們有沒有可能以這樣的方式獲得代理權？”
“如果我們隻是想要美國的市場，那確實可以。要不然我們無法和所有人競爭。最重要的是，那樣做，我們以後都會處於被動。”
其他人都明白赫爾斯這話的意思。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要靠著李晟賺錢，而是要控製南光集團這兩種藥物銷售網絡，進而謀求控製李晟。
赫爾斯說的那個矛盾，他們都明白。隻是他們需要考慮一下如何選擇。如果按照正規途徑和南光集團合作，他們確實也能獲得大量的利益。但他們必然要受到南光集團和李晟的掣肘。相對於控製整個市場的誘【惑】，那點利益好像太少了一些。
“如果按照計劃行事，需要多少資金？”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垂眉思考了片刻。“我是說能確保成功？”
赫爾斯回答：“我們得到的情報是，一年內南光集團這兩種藥物的產能，按照李晟的定價，大概相當於一千億美元。但是我們的計劃隻需要三到四個月。就算是按照平均產量計算，我們需要兩百五十億到三百三十億美元。”
聽到這個數字，所有人臉上都陷入沉思。他們雖然來自七八個跨國集團，但這筆錢也未必能拿出來。也許它們的資產遠遠超過這個數字，但要他們拿出那麼多的現金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們隻能是去借貸。但借貸三百多億美元？
赫爾斯看他們陷入了沉默，抿了抿嘴說：“其實那還隻是保守估計。如果李晟決定放開生產，也許他可以在短期內獲得一倍以上的產能。”
“你的意思說，我們需要籌集五百億到六百多億？”
赫爾斯搖頭，說：“亞索格拉特先生，我覺得李晟不到迫於無奈，是不會爆發產能的。所以，他們的產能爆發應該是在兩個月之後。但是，我們需要同時兩家公司出手。所以我估計，需要八百億美元。”
八百億美元？所有人都為這個數字倒吸一口涼氣，那可不是股票價格，而是現金。平均下來他們每家公司需要籌集一百億美元。那可不是一筆小錢。
赫爾斯看到他們陰晴不定的神色，便加了一個砝碼，說：“如果我們能讓李晟上鉤，就不會有損失。我們兩個公司，一個可以得到藥，一個得到違約金。”
威爾斯皺著眉頭，說：“可是我們那樣做，會不會得罪李晟。如果他要兩敗俱傷呢？”
赫爾斯笑著說：“是他自己貪心，能怪誰？而且，我們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兩家公司都屬於我們？他要兩敗俱傷的唯一辦法就是降價。但在損失之後，以他的性格，主動降價的可能性不高。”
“那你覺得他會同意以違約金的代價讓接受我們的條件？”
“李晟是一個很好麵子的人。為了名聲，可以建一個養殖場生產不賺錢的藥。為了兩個工人，他可以直接報複巴西的富豪。他甚至捐出過二十多萬噸的糧食。”赫爾斯笑著說。“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如果他同意我們的條件，我們接受他的底價代理權，他實際上不會以後經濟上的損失，還能保住名聲。我覺得他會選擇後者。”
“如果是違約金的話，有多少？”
赫爾斯會心一笑，不過他搖頭歎息說：“葛蘭先生，李晟的收入太高了。雖然我們打算訂的違約金是兩倍，但幾百億美元也許可以讓他傷筋動骨，但絕對不可能讓他破產。不說他自己的資產，就是華夏官方也不可能看著完全比我們控製。”
又一個人問：“那我們該如何分配收益？”
威爾斯笑著說：“我認為，依照我們之前說的，按照出資比例劃分。”
其實，不僅美國人在打南光那兩種新藥代理權的主意。